重击啊!
弘昼忍不住鼻子酸了。
对方彻底尝出了味道,抱着脚丫更紧了,甚至用粉嫩嫩的牙床磨!
还磨牙!
弘昼仰着脆弱的脖子,吧被子扯开一点,伸手扒着窗外扯起嗓子,“嗷哇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
婴儿扯着嗓子大哭时,那个魔音穿耳是许多人都不能接受的。弘昼尽情大哭,手握成拳头在脸上揉了揉,还企图用声响遮掩的打了对方两下。被子里□□丫子的吓了一跳,嘴巴一手小爪子拽紧了。那看似轻薄的指甲抠着疼,加上如今身体原因还真泪腺达。
弘昼真的哭了。
哪怕对方后觉的跟着嚎起来,也不能掩盖弘昼哭得有多伤心。
钮格格身边的奴才翠珠很是尴尬,和听音赶过去的时候就看着熟悉的两只脚丫蹬着五阿哥的脸。可怜的五阿哥,被踹得身子都往床边上去了。
“五阿哥!”
听音看得惊呼,百米冲刺般上前一把将弘昼抱在怀里,而后露出那只还残余了许多口水和两道掐痕。
“天啦!”听音强忍怒意,不敢迁怒只能扭身去喊自己人,“奶娘,这是不是要擦药?”
翠珠独自将被子掀开,看见只嚷两声就不动的四阿哥弘历。兴许是孩子本性,他只觉得小弟弟哭得这么大声,在翠珠的怀里张望过去,很是无辜的样子。
听音瞥见了恨得磨牙。
孩子是不能随便用药的,再加上哭声这样大,早就惊动了前面三个格格。耿氏听出是自家儿子,也容不得表面礼仪赶了过来。
不久前还白白嫩嫩圆润可爱的小脸上红了一片,脚丫子被刮破了皮。因为孩子皮肤嫩,丁点伤口都显得骇人。
耿氏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将弘昼抱在怀里,“阿哥睡着觉,好好的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钮钴禄氏和宋氏一进门,也都看得一目了然。
宋氏上前来看,不免有些心疼,“我那里有一盒药,是从花草里取制的,不如给弘昼吧。”
“都怪我,就想是让两兄弟亲近亲近,没想到弘历这么不懂事!”钮祜禄氏声音很细,好似小姑娘般,走近过去就作势打了弘历两下,再回身给耿氏陪不是。
因为还珠格格的老佛爷印象深刻,弘昼对于这个让耿氏感观一般的钮钴禄氏很是好奇。再加上这声音像是未出的小姑娘,从装着泪水的眼睛中看去,钮钴禄氏比耿氏矮了一整个头。小脸往耿氏的怀里擦了擦,再抬头就看见这小姑娘生的白皙秀气,眸子是水灵灵的可人。
这与耿氏的风格截然不同。
渣爹是怎么下手的?
上辈子没有成功谈到女朋友的弘昼哭得真情实意,他不高兴被弘历咬被弘历踢。身为孩子的他自然不需要顾及长辈的情绪,哭得那叫一个开怀,连身板都往后仰去。
耿氏紧紧抱住他,她平时能陪着钮钴禄氏装乖巧,如今她无暇顾及连看一眼多觉得多。
钮钴禄氏的一番话和样子做了空,她又回头打了弘历两下。或许她是想让弘历懂事的配合哭两嗓子,可惜弘历看着弘昼目不转睛。他不懂这个弟弟不伤心就干嚎是干什么,但不妨碍他欣赏观看,甚至嘴里啊啊啊的喊着什么。
两母子没找到顺坡下,眼看着钮钴禄氏就要动真格了,宋氏看着窗外道,“外面的雪应该扫出路子了,我回去把药拿过来吧。五阿哥恐怕也不记得咱们了,看着人多只怕哭得更厉害。”
“是是是,还是宋姐姐有经验。”
钮钴禄氏忙不迭应和,忽然想起宋氏那两个没留住的格格,她不敢多看匆匆忙忙的再丢下几句道歉的话,带着弘历翠珠就走了。
宋氏见此也不多留,她知道孩子受难哭泣的时候心里什么滋味。再加上钮钴禄氏那副作态,她自然也想到了以前,再看弘昼时也显得几分酸疼。
彼时弘昼的哭声渐渐收敛一些,伸手小胖手抓住耿氏的衣襟。耿氏放心了两分,让听书提着灯笼去送一送。
待到人走得七七八八了,弘昼这才安静下来,仰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看着耿氏啊啊叫了两声。
耿氏回过味来又气又好笑,“说你聪明又笨的让人欺负,说你笨又知道哭着让人心疼。”
听音绷着脸,“五阿哥是太小了。”
别看三个月的日子差,如今四阿哥都能撑着自己爬,整天咿咿呀呀吵闹着。可她们家五阿哥最多动动那柔软不见的脖子,不然怎么会这样欺负!
耿氏微微叹气,经此一事都不敢让两兄弟在一起了。
钮钴禄氏的品性不差,性子是胆小了点,但是察言观色说乖巧话的功夫是有的。当时入府初来乍到,就觉得要个人作陪才好撑得起来。她喜欢安静,钮祜禄氏爱说,于是两人恰好补足,相互扶持。直到去年钮祜禄氏对福晋亲近了许多,她也就顺其自然的在里养着,慢慢地把关系拉远。
事情看似一帆风顺,可她两人先后生下儿子后,福晋依旧淡定自若没有特意照顾,更没有开口偏向谁。
钮钴禄氏又继续联系起了这段姐妹情,耿氏是觉得可有可无,就怕孩子们亲近了之后会有祸端。除此之外,还有李侧福晋和三阿哥弘时呢?
“也好,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耿氏伸出手,让弘昼抓住两根后轻笑,“额娘的乖孩子,以后可不能这样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