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哥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飞快的低下头专心吃面。
张姣倾身闻了闻面味,一股辣椒的味瞬间冲上了她的脑门,可真够刺激的。
面条和牛肉的分量很足,每片牛肉又都切的很薄,像是卤过的。加上白色的面、红色的汤、翠绿的葱叶,张姣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迫不及待夹起几根面,尝了一口,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好辣,但是好好吃。
引得她吃了一口又一口。
原本张姣还觉得自己吃不完,现在她只后悔怎么没点大碗的面了。
面汤又麻又辣,张姣吃完面,就开始小口小口的喝汤。要不是注意着自己的形象,她都要满足的忍不住喟叹出声。
她一边喝,一边稀奇的瞧着鹏哥吃面。
张姣只吃了一份小碗,嘴唇都要辣肿了,可鹏哥却吃得面不改色,就跟面里的这些个辣椒花椒是摆设似的,丁点儿没影响到他。
“哐———”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差点没让专心盯着鹏哥的张姣甩掉手上的面碗。
她皱着眉头不大高兴的向门口望去。
只见四个小混混模样的青年被一个鸡冠头青年带领着,吊儿郎当的在那高声喧哗。
“喂,小老板,该交保护费啦!”
他也不进去,直接坐在门边的桌上,一脚踩着板凳,耀武扬威的大声朝厨房那边喊。
店里的客人见到他们来,立时脸色大变,面也不吃了,一个个的迅站起来,成群结队的挨着墙边跑走。
混混们对此视若无睹,不仅不管甚至还给他们让了条路。
眨眼间,原本四五桌的客人都从张姣的身边消失,就连那与店主很熟的客人也走了。
张姣面无表情的看一眼鸡冠头,没动,继续坐在那喝汤。
鹏哥也跟着她,见她不为所动,便若无其事的捧起碗吃着最后几口面,但他精神却紧绷着,以备随时保护张姣的安全。
鸡冠头见他们没走,心里暗道一句好胆!
他跟着老大见识多,这两人的衣着看着就不便宜,必定不好惹。
他就想收个保护费,没想招惹是非,就当作没看见他们,继续呼喊着老板。
男店主听见声音,拧着眉,脸色郁郁的掀开后厨的门帘走出来。
等现原本坐在桌上的客人们都走了,他脸色更加难看,面钱还没收。
男店主憋着气,等看清来人后,语气略带些不满的说:“我们半月前不是已经交过了吗?我记得我们这条街的保护费是一月一交的。”
鸡冠头一听来火了,“是我收保护费,还是你收啊?怎么着,规矩是你定的?”
男店主不服气,欲要争辩。
月牙湾这一带的保护费一向是白胡子帮的小啰啰来收,收的费用还不低。一月一交时,扣除开店成本他们还能赚点钱。
若是改成半月一交,恐怕薄弱的积蓄都要赔在里头,连饭都吃不起了。
鸡冠头不耐烦听他说,暴躁的踹翻脚下踩着的板凳。
恰好倒在鹏哥的脚边。
鹏哥是个习武之人,大概骨子里就有些行侠仗义的苗头在,他垂眸瞥一眼脚下不远的板凳,板着张脸用眼神向自家小姐请示,跃跃欲试的想要站起来将他们给踢出去。
张姣轻微摇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不是张姣心肠硬不想帮店主的忙,而是帮一时没什么作用,今她可以让鹏哥把混混们赶走,可明呢?后呢?
他们没办法一直在这看着,张姣也没办法保证这些人一定不会回来报仇。
再加上有凤婶这前车之鉴,张姣做事情也不再那么冲动了,她会想的再细一些多一些。
鹏哥只好坐下来,安静等着时机。
鸡冠头自若的扫了几眼仍然还镇定坐在那的张姣和鹏哥,现他的试探没有反应,心下大定。
“你不要给我逼逼赖赖,赶紧把钱给我拿出来不要逼我对你不客气。”鸡冠头双手环胸,眼带凶光的瞪视着男店主。
男店主梗着脖子,“我没钱。”
鸡冠头不怀好意打量着他,气笑,“没钱好办呀,把你姐姐拿来抵就是了,接下来三个月我不收你的保护费,怎么样?”
他歪着头,向正躲在门帘后偷看的女孩抛去个轻佻的眼神。
女孩没料到会对上他的眼神,当即又气又恶心的放下帘子退回后厨。
“你说什么!赶紧给我滚,我们已经交过钱了不会再交钱的。”
男店主一听对方提起姐姐,立时怒火中烧的捏紧了拳头,愤恨的直视着鸡冠头。
他只恨不得眼神都能化作利刃,狠狠教训这个侮辱姐姐的混蛋。
鸡冠头不屑的嗤笑,嚣张的放话,“就凭你也敢让老子滚?呵!”
他上前将男店主一把推倒,吆喝一声,“兄弟们,把你们的嫂子给我领回去!”
“是,大哥!”
青年猝不及防,重重的倒在上,好像摔到了尾骨,吃痛的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