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
宋稚点头。
「我们学东西快着呢！」
「结巴变身小机灵，咻！」
严淮身上穿着件长袖外套，宋稚把拉链拉开，慢慢将两侧袖口扯下。
油灯不比现代社会的节能灯，四周泛着暗黄。色调，视线也不算清晰，但用余光就能感受到，严淮的眼神一直在追寻他。
宋稚又不敢抬头确认，也怕自作多情。
尴尬场面足矣烫红宋稚的脸，为了不被现，他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哎草，这俩人干嘛呢？」
「换个衣服还搞这么涩？」
「以为埋头就看不出脸红？」
「草宋二蛋你手都是红的。」
宋稚学着严淮的方法，磕磕绊绊折腾了好几分钟，“好、好了。”
对面的严淮杵在原地也不表示，还用手去搓他烫的耳垂。
宋稚又不敢推开，只好把头埋得更低，继续帮他整理绑带。
看就看，搓来搓去干什么。
宋稚实在承受不住，他收回手，决定给对方拿药吃。
“我、我——！”汉服下摆长，宋稚急着转身没留意脚下，被绊住的他向身后跌，连同严淮一并拽进床榻。
后者撑住床板，身体没压在宋稚身上，气息却停在他唇边。
指尖顺着宋稚的耳根往前滑，路过的区域惊动了每个正在呼吸的表皮细胞。
两个人的鼻息在半包围的床榻间回转，微弱烛火出刺啦啦的声响。
就在宋稚以为即将生什么时，严淮先撑起床板起身，将他一并拉起。
「就这就这？」
「是我会员充的不够？」
「怕传染感冒吧。」
「哎，等我提上裤子。」
“没事吧？”严淮帮他整理下摆。
“没、没。。。…”
宋稚想起任务卡上的提示，急忙循着房间里的古铜色妆奁走去。
翻来覆去没找到线索，他拿起一枚簪把玩，脑子里想的还是刚才。
亲一下又不会死，严淮哥哥好小气。
严淮打开手边的陶瓷胭脂盒，“我帮你？”
宋稚回忆起任务要求，点了点头。
严淮打开胭脂盖，用指尖在上面蘸了少许，托起宋稚的下巴停在他唇边。
这种近距离接触难免害宋稚紧迫，他干脆闭上眼不看，还自我劝诫，画个口红有什么好紧张的。
第一天做任务时，也被严淮哥哥画过。
他鼻腔能闻到油灯灼烧的味道，唇间能感受到指尖蹭过的痕迹。温暖柔软的指肚沿着下唇同一个方位，往复循环。
可他划的哪里是嘴唇，是宋稚跳动难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