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眠眠的脚是被保姆的丈夫弄伤的……你现在在录制,等录制结束后,我再当面跟你说。
桑霭的瞳孔猛地收缩。
真相到底是什么,大流没有明说,光看那句简单的解释,桑霭就觉得心脏一阵抽疼。
大流大可以等到录制结束后再将真相告诉桑霭,他是故意在录制期间告知桑霭,是为了警醒桑霭,不要再胡乱对桑眠发脾气了。
桑霭知晓大流的用意,没有因为大流的小手段而愤怒。
一下午,他都在克制着自己。
小孩子觉多,桑眠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不需要桑霭多加照顾。
在桑眠睡觉期间,桑霭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情,他却没有走,坐在桑眠房间,盯着桑眠发了一下午的呆。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觉得他是在为烫到桑眠而内疚。
一开始指责桑霭的声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好了,既然你诚心悔过了,那我可以暂时原谅你,以后要细心一点嘛!
妈呀哥,您能别这样了吗,你突然变得那么安静听话,我怪不习惯的!
请问,这位是盯弟狂魔吗?
桑眠这一觉睡到了四点半,他刚睡醒,就被桑霭抱去了楼下。
心思不在,桑霭没有心情和精力跟王姨学习新的食谱,中午做的胡萝卜牛肉粥还剩下半锅。
他又煮了几个水煮蛋,就当是给桑眠加餐了。
有了中午的经验,这次喂饭,桑霭异常谨慎小心,一碗粥吃完后,得到桑眠的“谢谢哥哥”后,他竟莫名有了一股成就感。
现在是夏末,天气燥热,即使房间开了空调,不洗澡也是不行的。
好在,考虑到直播不能打马赛克的原因,节目组没有硬性规定,桑霭必须当着直播镜头给桑眠洗澡。
吃完饭后,桑霭陪着桑眠玩了会,撑到直播结束,他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桑眠下午睡太多,直播结束后又过了一个小时,直到十点钟,他才抱着桑霭送给他的小兔子玩偶沉沉睡了过去。
桑眠睡着后,桑霭没有立刻离开桑眠的房间,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将视线投向桑眠的右脚了。
白天的时候,长裤盖住了桑眠的脚腕,要不是桑眠踮起脚来抱桑霭,桑霭都不会注意到桑眠脚上的伤疤。
这会,王姨给桑眠洗了澡,房间开着空调,防止小孩晚上睡觉蹬被子感冒了,王姨特地给桑眠换了身白色的长款睡衣。
桑霭伸手,轻轻撩开盖着桑眠右脚的布料,白天见过一次的狰狞伤疤出现在了他眼前。
那条伤疤有桑霭半截手指那么长,桑眠的脚小,几乎将桑眠的一侧脚腕都覆盖了。
处理伤口时缝了线,缝线的人手法并不专业,即使现在伤口已经痊愈了,连接处仍然能看到歪歪扭扭的白色伤痕,与周围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流来桑家老宅,下意识先去了桑霭的房间,没找到人后他才来了桑眠的房间。
他推开房门后,就看到桑霭站在桑眠的摇摇床前,低着头,眉眼被落下的碎发遮住一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流此刻也赞同了观众们的想法——
这副样子的桑霭太诡异了,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桑霭,看着怪瘆人的。
大流蹑手蹑脚走到桑霭身边,拍了拍桑霭的肩膀,桑霭的身体抖了下,像是才发觉他的到来。
大流有些不习惯那么安静的桑霭,目光往摇摇床里一扫,落到了桑霭手搭着的地方,清楚地看到了桑眠脚上的伤疤。他心脏蓦地一紧,脸色阴沉了下来。
桑霭有所察觉,将桑眠的裤脚重新整理好,盖住了那块伤疤,也遮挡住了大流还欲打探的视线。
“出去说吧。”桑霭丢下这句话,绕过大流就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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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的丈夫叫唐勇,是A市本地人……”
桑霭不耐烦地打断大流:“别说没用的话,直接说重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