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周身的炎热来得奇怪,但是欧阳子烟很快就意识到空气中火元素的不同寻常之处。
别的不说,最起码她能感受到这些火元素对她身体的恢复十分有益,尽管待在这种环境里实在是有些煎熬。
欧阳子烟并不打算盲目活动,反而掏出几颗阵石,上面早就刻好了阵法。她轻车熟路地讲阵石摆好,然后走到阵法中心激活阵法,一个护阵就这样出现在她周围。
随后她便一门心思疗伤。不是她不担心其他人,而是她现在的状态实在太糟糕,一旦遇到危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整整三天,欧阳子烟的身体才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这还是在神奇的火元素的加持之下的度。
她不决定再耽搁,收起阵石,打算去找其他人的下落。
这会儿她才认真打量起她所处的环境。只见四周并不空旷,左右差不多三人宽,抬头看不见天。虽然处在封闭的环境中,但是周围却一点都不暗。
空间前后向两边延伸,欧阳子烟也不知道两头各是通往哪里,索性随便选了个方向前进。
走了约一刻钟,四周的环境几乎是一成不变,都是单调的石壁。要不是一路上一直做着记号,欧阳子烟都怀疑她是在原地转悠。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她很快就注意到,环境的温度越来越高,而她身上早就被汗水浸透。
她试着在周身罩了一层灵力,可是这灵力一遇到空气中的火元素,就像是被点燃一般,温度比环境还高处好几度,甚至身上的衣服都被烘干了。
于是她不得不放弃用灵力抵抗火元素的方法,硬生生受着环境的热度。
又走了一刻钟,环境温度几乎是直线攀升,而欧阳子烟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可就在这时,她一愣,而后呆呆地停住了脚步——只见她面前出现三条岔路,而那三条岔路几乎是悬在空中,岔路下面便是一池岩浆!
再看看三条岔路,皆是一眼望不到头。
欧阳子烟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堪堪稳住心神。
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选一条岔路继续往前,二是原路返回,往另一个方向走。
讲真的,看着面前一望无头的岔路,欧阳子烟心里更倾向于第二个选择。可是她又有那么一种直觉,要是自己调了头,就会永远地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最后,她还是咬了咬牙,选了中间的那条岔路,继续前进。
一路上,她整颗心都是悬起来的,既不敢往下看,又不敢往后看。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几乎就在她踏上这条路的同时,她的身后也变成了和身前一样的情形。
这一路十分耗费心神,欧阳子烟也不是一直往前,而是时不时停下来调息一会儿。
这些特殊的火元素也不停地往她体内钻,尽管这让她有些受不住,但是她却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凡是这些火元素经过的地方,都变得更加坚韧。
这让她立马想到了淬体,同时她的眼神也亮了起来。若是这些火元素真能淬体,那么她受的这些也是值得的。
走着走着,欧阳子烟已经看不见两边的岔路。而周身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热的她整个人都蔫蔫的,身形也有些不稳,甚至还有几次差点一头栽下去。
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变得有些破烂,只能堪堪遮住身体。
尽管如此,路还是望不到头,她还是坚持往前走着,全凭心底的那点信念在硬撑着。
终于,欧阳子烟还是没坚持住,直接热昏了过去。而她的身体也就这样摔下了岔路,直接掉入岩浆之中。
只是她没看到的是,在她的身体就要跟岩浆接触的时候,她的周身却被一层红光包围。而那些岩浆见了那层红光,便像是有意识一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红光包裹着欧阳子烟一直往下,行了许久,豁然开朗。
岩浆下面又是一处洞穴,只不过洞穴之间立着一个平台,平台上坐着一个红女人,正闭目养神。而那些岩浆则是顺着平台流下,而后才汇聚到洞穴中的一个池子中。
更神奇的是,那池子中的岩浆竟然形成了一个岩浆柱,而岩浆则是顺着柱子从下往上流!
感知到欧阳子烟,那平台上的红女人睁开双眼,红色双眸一如岩浆一般炽热。可是除去那双红眸,那女人的五官竟然是一副清冷之相。
她轻轻瞥了一眼欧阳子烟,随后喃喃道:“想不到你居然能坚持到这种地步,那就勉强算你合格了吧。”
随后,她伸手一指,一道红光闪过,欧阳子烟的身上便多了一个伤口。随后那红光包裹着一滴鲜血,飞到了那女人的额头。
一时间,整个洞穴光芒大盛,将欧阳子烟和那女人一同包裹了进去。
欧阳子烟的意识慢慢回笼,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却现周围一片火红,而她的对面还多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竟然二话不说,上来就放火烧她。她第一反应自然是躲,可是那火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一直追着她跑,度还不是一般的快。
见她跑,那女人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打出更多的火焰,从各个方向围堵她。
这下欧阳子烟无处可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火烧。可奇怪的是,这些火焰并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可她身体的每一寸却像是被火煅烧一般。
这下欧阳子烟明白过来,这女人是要帮她淬体。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她们才第一次见,她为什么要帮她?
可是身体上的痛苦摆在那里,纵使有再多的疑问,她也无法问出口,只能咬着牙坚持,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搭了进去。
而她不知道,此时她的身体还处于昏迷状态,现在的她和面前的女人都是以神识的状态存在着。而她的额头,一抹红色的火鸟印记正大放光芒。
没错,将欧阳子烟带来这里的就是朱雀。而且,在她昏迷期间,朱雀竟然主动认她为主。
而这些她还丝毫没有察觉,只能咬着牙承受着凿骨煅躯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