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酸胀的眼珠子就差眼泪飚出来了,我看到五条悟这个阴间集合体的大脸了,垂死病中惊坐起,他为何在我梦里?
“醒了啊……”
“呃……”艹,不是梦!而且这不是你强行扒我眼皮才醒的吗!
和糜稽喷完后,我还要和你对喷吗!车轮战吗!我不虚!来啊!看我不用口水鲨了你!
心里愤恨地想着,奈何有气无力,喉咙也疼,我咳嗽着说不上话。
“打你手机关机,还以为你胆肥了敢拉黑我了。原来只是生病了啊。”
“呃……”这是人话吗!这是臭屁成精的话!原本就生病不行的我现在看到他,简直是雪上加霜,火冒三丈,冰火两重天!
五条悟还算知道怎么照顾病人,点单送来了病号餐一样的阴间晚饭,他把我强行扶起来,我臭臭泥一样烂软成一团,一下没坐稳就栽他怀里,额头抵在他胸膛,从口鼻里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我觉得没休息好,他又把我吵醒,要不是无力,我一定干他!
一米九多的孽障还是肩宽,感觉我还能在他怀里打个滚,浆糊一样的脑子里这么想着,我整个人瘫成大饼,想要咒骂的话都成了煮沸的水在喉咙里咕噜噜响。
“这不是烧成傻狗了么,爱爱还是健康地对我摇尾巴更可爱。”
我被五条悟架起来放在床头靠坐着,腰后垫着枕头支撑,他开始了一轮的养狗工作。
将吹凉一点的粥喂送到嘴巴边,我没胃口地扭头,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状态,可能就是因为不吃饭更加状况糟糕,但我就是反胃,提不起兴致。
刚刚喝了热水缓解了喉咙的灼痛,我沙哑地开口,“想吃炸鸡、薯条、可乐、汉堡。”
“我看你是想进棺材哦。”
“不要粥,汤汤水水的没味道,傻逼才喝。”
“爱爱需要向全天下生病喝粥的病人道歉呢。”
“呸……”
我嫌弃地呸这一下,五条悟将碗举高,没让我呸到。
“生病就矫情了是么?”他一手端着碗,一手将眼罩摘下丢在床旁,露出那双蓝灿灿的眼眸。
在床头灯的映射下,蓝眸里透出一抹暖色,冷暖色块沉淀着在眼里融成瑰丽的色彩。
还是老天赏饭吃,戴着眼罩就让人想看他的润唇,摘了遮挡物就让人想盯他的卡姿兰大眼睛。
长而密的白色眼睫让我想到了小羊羔,羊的眼睫毛也这么好看的,白白的,翘翘的。五条悟和小羊羔能划上等号吗,不,不可能,奈何本人是条野狼。
收回肆无忌惮看他脸的眼睛,我垂下头,低哑道:“披着羊皮的狼,你就是潘金莲,你想对我说大郎吃药了,对吧。”
五条悟默不作声地看了几秒,确认我没有喝粥的打算,他端起粥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掐住我的脸,我骇然到心脏从嗓子眼里飞出来!
“我喝!我自己喝!别嘴对嘴喂粥!你个毒品从哪里学来的阴间招数!”
“咕哝早说啊,这粥真的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