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我觉得自己又行了。虽然对于他能跑出来是真的惊到了。
虎杖的死而复生一定是和宿傩做了交易,但他本人肯定忘记了。
五条悟也许清楚这一点,但更具体的查不出来。毕竟宿傩不会说,虎杖也忘记了。
但能肯定的是,宿傩出来的时候不会造成大规模伤害,否则五条悟不会把虎杖往我这里丢,过于危险。
而且就凭我先前那骚操作,恐怕早被这大爷捏爆头了,而不是挑弄一样地压制。
我凝神静气,这才轻快道:“祖宗好!你不会爆衣吧?我不想带着半裸的高中生走在回去的路上,会被抓去局子的。”
宿傩斜睨我一眼,“不要耽误我时间,不是想比试么。”
我:“你,特意出来和我掰手腕的吗?”
宿傩:“感到荣幸吧,垃圾。”
我:“好惶恐!人生高光时刻!”
老腊肉出都出来了,愉悦犯的思维我就不猜测了。他把手摆好,我近距离看到这双指甲都变长变色的手掌,意外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诱惑力,这是怎么回事。我难道是长指甲的手控吗!
我卑微又期待地试探:“大爷,我能摸摸你的手吗?你变身以后的手特别有吸引力,指甲也好适合美甲哦!”
宿傩:“……”忽然嫌弃和我掰手腕。
如果说一开始宿傩是本着玩玩的心态和我试试掰手腕。但当他吊儿郎当的没撼动我时,他那股高高在上的表情停滞了刹那,随后露出猖狂的笑。
“这不是有点能耐么,女人。”
“我实在是太荣幸了!从垃圾的称呼进化成了女人!”下一步是不是就是嗨妈妈了之类的,想起来还有点小羞涩。
我十几吨的臂力在咒术界里只被五条悟镇压过。因为只被他教育过遇上这圈子里的别人,在力气上我是不怎么心虚的。也是亏得宿傩没有吃得多少手指,我居然掰手腕赢了!
我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死死地压在了宿傩手上,喘着气的同时感觉到了莫大的爽快,四舍五入就是我打赢宿傩了!
然而并不在意掰手腕输赢的宿傩挥开我的爪子,他扭动着手腕,龇牙笑,“你的咒术还未成熟,但看起来会有点意思。”
“承蒙大爷看得起。那个,虎杖呢?他灵魂出去玩耍了,拜托你看家吗?”还是很在意虎杖是怎么回事,我开始了委婉地套话。
宿傩恶劣道,“死了。”
我哈哈笑道:“别开玩笑了您真幽默。”
宿傩:“灵魂被我打散了。”
我:“……”
这回换成宿傩笑了:“只是用来报道的容器而已,没什么好可惜的。在你眼里,他因为我而有价值,没有成为容器,他就什么都不是。”
我还是跑吧,回头找人再来救虎杖,不行啊,找谁救。五条悟都出差去了,能压住他的有几个。
在这里不管了的话,会不会造成更大的事故。虎杖万一真的没了怎么办?如果我跑了,造成了虎杖真的回不来了,这个后果我能不能承担。
我其实不太懂咒术圈的事情,灵魂什么的,如果虎杖的灵魂真的被打散了,那我还是跑路吧,毕竟我也会被打死的。我要保全自己的命!
应该是这样的,但克制不住地对着宿傩挥起了拳头。“阴间人就给我滚回阴间去,不要霸占着年轻人的美好不放!我代表阿姨粉揍你!”
冲冠一怒为dk,还想看我夹着尾巴跑的宿傩失算了,我没跑,反而莽上去了。
如果没有这点血性,我是不会干出每次报道都触大佬霉头的阴间事。
假使我还有念能力,倒是可以和现在的宿傩五五开,咒力掌握的也不熟练,在咒术方面他是老祖宗。
宿傩饶有兴致地避开了我的招式,对敌经验明显更丰富,他知道我力气大,就不硬碰硬,改为化开我的拳头力道,再缠着我,让我施展不开。
这位千年老阴比顶着高中生的壳子,露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满脸都是:雕虫小技、班门弄斧的嘲讽。
要不是这身体是虎杖的,我怕对少年有影响,我一个猴子偷桃让他净身出户!
击打的拳头被宿傩化解,他四两拨千斤地反推回来,只是脚下一绊,我一个不慎,重心失衡摔倒。
大脸着地,擦伤和撞伤迫使我鼻血飚出,手臂划破,我不服地鲤鱼打挺翻身就起。
但是好奇怪,我怎么打,他都是出于防守状态,一味地闪躲,偶尔被我变化的招式逼到了,他才会出于自卫而还手。他都还没有开领域或者用术式,纯属就是找快乐,还要嘲讽我。
不可能是出于绅士精神礼让,如果宿傩是尊老爱幼的绅士,我把我胸切了喂五条悟!
一顿猛打后,我被老妖怪钻空子骑在了身上。因为流着鼻血扯着他衣领,迫使借用少年身体的宿傩俯身悬在我上方,我的手背青筋暴起,力气大到把领子都扯烂了,露出少年一片精壮的身躯。
“学会术式了再来过吧,蠢女人。”
“呸!”
感觉打了一个世纪,宿傩握着我手腕的无情铁手忽然一抖,脸上身躯上的纹路开始消退。
拿回主导权的虎杖惊骇不已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瞳孔颤动地对焦到我脸上,足足愣了半分钟。
啊!回来了!我大喜过望地看着他,结果他脸都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