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道:“是的,月月猜得没错,可我忽然现,即使不把人的皮剥下来,也是可以作画的,而且还会更生动。”
话间一顿,季玉泽亲了亲她侧脸:“百花之中,我最喜梅花。月月能让我在你身上画一幅梅花吗?”
画梅花?
原谅思想不纯洁的扶月想到了别的地方,脸失控地红了起来,脱口而出:“不要!”
前晚才在书桌上那样。
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不该那么直接的,好歹委婉一点儿。
季玉泽摩挲着扶月放在前面的双手,两人皮肤分明贴得很紧,只隔了衣裳,但给他感觉却又似乎离得很远。
仿佛只要稍不注意,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倒不如做成画纸来得实在,可是把她带下来后,又下不了手了,他不知所措了,心跳一下又一下地加快。
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吞噬着他,要把自己拽进七苦海最深处,非得淹死他不可,偏偏无计可施、束手无策。
看了扶月的回答,季玉泽微微一怔,眼神一时没聚焦,像是疑惑。
“月月不愿意?”
扶月本欲说不愿意的,但猛地想到自己可能曲解了对方的意思,话到嘴边改成为:“你说的作画就是用在我身体上画梅花?”
“嗯。”
他轻飘飘一字钻进她耳畔。
还真的是误会了季玉泽,下一秒,扶月被自己的唾沫呛到,连续咳嗽了好几声,要怪就怪她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季玉泽抬了抬头,白嫩的脸若有所思,冷不防道:“月月,我们成婚罢,我等不及了。”
声线极低,似怕稍微大声一点就会吓跑跟前人一般。
扶月冷静且理智地迎上他略带探究、试探的目光。成婚自然是不可能的,至少在现阶段不可能。
她摇头,心平气和道:“玉奴,你听我说,我是不可能跟你成婚的。”
不再含糊其词,扶月明白若再拖下去,给对方无妄的希望,对两人都不好,既然季玉泽有所察觉,那就趁今日摊开罢。
累了。
她不想再骗人了。
尤其是不想骗他。
至于先前所想的安抚法子,现下看来压根行不通,再那样实施,只会适得其反。
对啊,不能一味的只想着安抚,得试探一下季玉泽的底线。
扶月忽然想通了,先坦白一部分,观摩一下他的态度,如此一来,总比脚踏两只船,吃力两边不讨好好。
或许,季玉泽并没有自己想象那般在意她,非她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