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端详着她，像是要透过那双清澈的眼睛看到些什么。
扶月快地立回原地，笑着：“时辰不早了，我们休息罢，明日还要外出查案呢，好不好。”
良久，季玉泽缓慢地点了点头：“我们去别的房间休息。”
啊了一声，她迟钝地颔：“哦，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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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虫声唧唧，夜晚的百凤灯火大放光明，皓月当空，老鸨斜倚着栏杆紧皱眉头。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全是季玉泽那张极好看的皮囊。
反观听雨主坐在矮榻上，表情淡淡地吃着糕点，喝着酒，似无意问一句。
“你这是有烦心事？”
老鸨放下扇子，走过去，眼神严肃：“梓娘房间里的事情是不是你所为？”
像是有点儿说不出口，她又问：“衣柜里死的那个人可是梓娘？”
听言，听雨主捂唇失笑：“怎么，你害怕死的人回来寻你报仇啊，大可不必，谁杀她，她会去找谁的。”
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老鸨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到她旁边：“你真的那么喜欢徐达明？”
再次喝尽一杯酒，听雨主冷笑：“原来你觉得我现在所为全都是为了他，也罢，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罢。”
见打探不到什么，老鸨老脸一皱。
她举起酒壶猛地喝了一大口：“这件事牵连甚广，我怕是也不能置身于外。”
百凤在两年前易主，外人不知详情，只知官府也得给百凤几分薄面。
而身为掌管百凤的老鸨自然是知道的。
原百凤的背后主子死了，现在的主子乃是大理寺卿。
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而季家之子季玉泽却知，算来，他可能也算是百凤的半个主子。
自百凤易主后，大理寺卿一般不会干涉里的事情。
只需要借里的姑娘获取朝廷官员之间的情报，为了以防万一，做得百凤的姑娘，没一个是不识字的。
即使刚开始不会，也得学。
自古以来，青楼这种地方是获得情报的最佳之地。
这也是老谋深算的大理寺卿为何会盯上京城最大的青楼百凤的原因。
无非是为了逮住朝中一些官员的把柄等等。
从未见过老鸨这幅模样的听雨主敛起漫不经心的笑：“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鸨轻叹：“百凤是万万不能牵扯上命案的。”
听雨主虽不明她此语真正的意思是什么，但自觉地不再说话。
瞧见听雨主依旧冷漠的表情，老鸨试探性地牵起她的手：“你别再犯傻了，我求求你了，收手罢。”
听雨主毫无起伏地收回自己的手：“迟了，事已至此，我不会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