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看着这支,他想起了后院养的狗。
说来小秦也觉得残忍,好端端的一条狗竟不知被谁拔掉了一口牙,然后被锁在一间破房间里。
没错,被人现时,狗已死了。
死因有两个可能,一是失血过多而死,二是被活生生地饿死,但无论是那种,结果都没有生任何变化。
更离谱的是,当晚的值夜小厮说好像看到季玉泽曾出现在后院养狗的那个地方。
怎么可能,小秦当时不相信,瞪了那名小厮一眼。
当即警告对方得谨言慎行。
季府内人多口杂,一旦传开,且不论是真是假,还是会对自家郎君产生不好的影响。
可如今看来,小厮或许没看错,那么,那条狗。
他抬起头,对上季玉泽早便看过来的眼。
心猛地一跳,小秦扯出一抹苍白的笑。
季玉泽仿佛没察觉到什么,表情如常,用帕子擦了擦手指沾到碎屑,言辞轻缓道:“你也很喜欢这支?”
他慌忙地摇头。
小秦匆匆放下,打手势回道:“奴才一时失神,还望郎君责罚。”
看了,季玉泽轻轻一笑:“你最近怎么总是说责罚不责罚的。”
看着他的笑容,小秦的心七上八下:“是奴才不对,是了,今儿晚上扶二娘子可要来?”
没放置妥当的从山掉落,砸到地上。他一惊,快捡起。
笑容凝滞,季玉泽似不经意地看了看亭子外,语气温和:“应不来,今日她玩得似乎很累。”
闻言,小秦点了点头:“那是不是不用留院门了?”
其实关不关院门也没关系,季府晚间皆有人巡逻,歹人很难进入,兰竹院以往晚上关院门只是个习惯罢了。
季玉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衣裳上的流纹。
“关了罢。”
关了?小秦表面应承下来,心却在想还是得留,万一扶月还是来了呢。
停了一下,季玉泽忽然问:“对了,月娘留在兰竹院的衣裳在何处,待会儿全部送到我房间里。”
小秦一怔:“是。”
*
晚上。
经过一下午的时间,扶月已整理好心情,认为攻略既有进展,便要趁热打铁,不可因杂七杂八的情绪而前功尽弃。
再说,季玉泽现在应该放弃了那个想法了。
所以扶月沐浴过后,挑了件颜色比较素的衣裳套上,准备去兰竹院。
她躲开悦梨园还在守夜的丫鬟,确认扶媛睡下,不会来找自己,才钻狗洞出去。
由于夜幕降临,喧闹的京城逐渐恢复平静,向来沉静严肃的季府更是寂静。
月光像朦胧的银纱笼罩着安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