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去的那一刻,她真的很想一吻带过的。
不料却被反客为主。
被反客为主后,扶月确实有一瞬间想偏开头躲掉那炙。热的吻的冲动。
但季玉泽活脱脱一张捕捞鱼儿、毫无缺口的密网,一层一层地包围过来,铺天盖地的木兰香像是不要银子地染遍她身上的每个地方。
然后便一不可收拾了,吻愈来愈烈。
若是没6少慈的声音,还不知怎么收场。扶月心底愤愤,主要是恼自己。
“好,听你的。”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回。
季玉泽不急不缓地叠起帕子,藏于袖中,随即抬手,指尖触到她鲜红的下唇。
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猛地重闯入脑海,扶月渴了,很渴很渴的那种。
“你,你。”还要干什么。
向来说话流畅的她,近来面对他总会结巴,也不知为何。
奇怪。
季玉泽温文尔雅一笑,揉了揉那里,像是要替她舒缓唇瓣的麻意:“月娘这是害羞了?”
扶月瞳孔微微睁大,下意识反驳:“没有。”
唔了声,璀璨的笑容还挂在他脸上,眼尾带着细微潮。红的双眸微微弯起,语调似喟叹。
“可月娘的脸和耳垂都好红呢。”
偏开头,她撇嘴,逞一时口舌之快道:“你的脸比我还红,那你也害羞了?”
季玉泽慢慢抬起脸,红润一点一点儿地消褪,却还能看得出一丝曾经历过情。欲纠缠的红晕。
眼睛眨了又眨,扶月心里莫名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渐渐地,他身子愈往愈前,另一只冰凉的手指覆上她小。腹:“我不是害羞,我是很舒服。”
稍稍停顿几下,季玉泽垂下眼盯着扶月的小。腹。
炽。热的视线弄得她忒不自在,脸像是被烈火掠过烧着般热,汗滴下来,流经锁骨,没入衣裳里。
他的手隔着不厚的衣裳传来阵阵凉意。
“但,舒服中又有从未有过的难受,我想,若是真正地进入了月娘的身体,是不是就能纾。解了。”季玉泽道。
听完,扶月隐约记起在接吻的时候,对方貌似也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那时候,脑子完全不归自己管,思考能力几乎丧失,更别提分神去思考他音模糊的言语了。
季玉泽挪开手,转而整理她偏松散的衣领:“月娘,你可舒服?”
扶月微顿,连说话都仿佛泛着热气:“嗯,舒服。”
是挺舒服的。
只是除了后面不太好,他吻得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吞下去般。
“如此甚好。”季玉泽声音温润如长相,“若是月娘不舒服,那以后只能少做,可我好像又很喜欢,想做多点,那便太强人所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