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只让她挖,看里面有何物,由此看来如烟好似也不知有什么。
可挖了好一会儿,一点东西都没瞧见。
扶月深呼一口气,耐心挖下去。
实话说,扶月没那么大度,如烟曾今害过自己,她多少是有点儿恨意的。
现还要帮如烟寻找物件,扶月心中颇有疙瘩,不太情愿。
但是倘若不按如烟说的做,对方是绝对不会把能彻底解蛊虫的药丸给她,此举实属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周围接连不断响起的铃音,为此处添了一丝阴森森的气息,风无情地刮着,让扶月不寒而栗。
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生怕有人突然出现在后面。
这一带房子几乎全荒废,无人住附近,遇上什么事,叫喊压根没用。
诡异的钩月不知不觉中藏进云层,光线黯淡下来。
风声映衬着铃铛声愈来愈大。
扶月怕惊动别人,没提灯笼,火折子也没随身带,只腰间别了一把匕防身用。
听着听着,她有种想把耳朵塞住的冲动。
幸好,一阵大风过去后,铜铃铛安静下来,那唬人的气氛消退几分。
忽然,扶月挖到了,是好几封信和一块玉佩,她没迟疑,立即收好,准备打道回府。
刚迈一步,隐隐约约听到些争吵声。
循着声音,扶月抬步小心翼翼地往西侧走去。
手放到腰间匕那。
越离西侧近,听得逐渐清晰,扶月想了想,干脆靠到门扉侧耳偷听。
“安大夫,我求求你,别杀她,你已经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子,切勿再作孽了。”
安大夫?
扶月一惊,不敢继续待下去,扶起因微微蹲下而垂地的素衣裙子,踮着脚,怕出声音。
正要离开,结果却听到一道柔弱的女子闷哼声。
既然是安大夫,那里面难道关着扶媛?
脚步硬生生地停住,扶月掉头回去,用手指戳破窗户纸,透过小洞看进去。
待看清房里景象,她心口一紧。
扶媛被绑着手脚,蓬头垢面。
往日那双时常带着温柔的眼睛此刻失焦,呆滞空洞讷讷地望向空中。
唇瓣失水干裂,原本整整齐齐的髻散乱,零零散散几缕头荡落到脸颊边,狼狈不堪。
像是一朵鲜花被折磨掉了原属于自己的色泽。
即便知道这是原书女主应经历的劫难,也是女主与男主初遇初识、互生情愫的关键情节。
扶月还是有些看不过眼儿。
恨不得立刻救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