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般,如烟才觉得活着有盼头。
扶月倒是没看到如烟,目光直视前方,不偏不倚,跟着绿衫男子往里走,去水榭。
水榭是建在水上的亭台,由四根滚圆的红漆柱子支撑着,下方的平静湖面能够倒映出人的影子。
与不远处的怪石嶙峋假山相映。
此处飞檐流,视野开阔,四面开敞,清风拂纱带动悬挂着的铃铛,延出阵阵轻灵音。
池水环绕,浮萍满地,花绕水榭而生,瓣洁白无暇。
水榭不仅宽阔,而且甚是华美。
李忠林坐憩于鹅颈靠椅,其余人凭栏而坐,无一例外的,怀中皆有一位女子。
琴声涔涔,榭中美人舞动,娇颜动人,红袖甩扬,长袖掷到李忠林面前。
他抓住袖子,沉醉地闻了闻,连赞道:“好、好、好。”
纵。欲过度使得李忠林两眼黑,气色不足。
长桌和圆桌上摆着金足樽、翡翠盘、鎏金酒盏。杯筹交错,奢靡不已。
绿衫男子名唤许言,携扶月站榭侧,拱手道:“李兄。”
李忠林松开舞女红袖,漫不经心地看向扶月,眉头一蹙,隐约记得好像在哪儿见过此人。
“许言,这是?”
许言笑:“这位是6兄的朋友。”
李忠林饮一杯酒,挑眉问:“6少慈呢?”
许言:“6兄有些事,不久后便到,这不,让我先带越郎君来。”
“越郎君?”李忠林挠了挠眉间,不太重视,重重地放下玉白瓷酒杯。
瓷桌碰撞声响起,略刺耳。
指着红栏,他轻佻地亲了一口舞完一曲的女子,辨不清喜怒地对她说:“请坐。”
扶月点头,拘谨一坐,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
坐下后,她稍微抬了抬眼,要找的小姑娘就在眼前,站在李忠林后面伺候。
没过多久,6少慈铁青着脸和粉衣男子疾步来水榭,见扶月无事,愤怒才降下一点儿。
6少慈虽有不满,却不少礼节:“见过李郎君。”
李忠林冷哼一声,当作回应。
66续续又来了几名女子,李忠林示意她们好好地服侍来的客人,有一名女子月玲死缠着扶月。
扶月想6少慈替自己解围,不料他也自身难保,被另一名颇有风情的女子调戏。
月玲算得上是百凤的老人了,她做妓。子有两三年。
觉得扶月此举是假清高,一旦回到房间,帐幔一拉,衣裳一脱,怕不是比谁还下。流。
于是月玲举着酒杯,媚笑地缠磨着她喝:“来嘛,郎君,就喝一小杯。”
扶月一退再退,直到再无退地,忍不住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