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骨鞭乃是祭司宫最严苛的刑罚,挨上三鞭,寒气入骨,每逢雨天,受刑之人就会痛不欲生。
洛行知昨日刚求来甘霖,就感觉到体内寒气翻涌,四肢百骸如同暴露在冰天雪地一般冻的生疼,即便是洛行知能忍,也不想遭受这无妄之灾,于是让系统将他的意识沉睡,留下只会遵循本能反应的身体。
睡了一夜过后,洛行知估摸着差不多了就醒了过来,没想到一睁开眼就看见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此时,姬封的脸颊距离他不到一尺,两人呼吸交缠,他能够清晰的看见姬封的睫毛颤了颤。
洛行知的目光下移,看见姬封的手臂搭在他腰上,形成一个搂抱姿势,而他的腿弯曲着,其中一根插-入姬封两腿之间,另一根压在姬封腿上,似乎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引火烧身。
见到此般场景,洛行知的感觉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他实在不明白,在他昏睡过去后,要生了怎样的变故,才会导致这个结果。
不管如何,先起床总是没错的,洛行知拿开姬封的手臂,小心的抽出自己的腿,开始穿衣衫,等到洛行知把衣服都穿戴完了,姬封还在床上躺着。
洛行知在屋子里坐了片刻,看姬封没有起来的意思,只好主动开了口。
“时候不早了,皇上既然醒了,就起来更衣吧。”
“……”
“微臣这就去给皇上传更衣的侍女来。”
洛行知站起身准备走了,姬封不敢再装睡,立刻清醒的不更清醒的坐了起来。
“站住!”
姬封可不敢让洛行知去叫人,否则让别人知道他宿在国师房里那还得了。
洛行知转过身,看向一脸怒容,又夹杂着诡异不自在的姬封。
“皇上昨夜为何宿在微臣房中?”
提起这件事,姬封就感觉到脸颊烫,二十几年的直男节操摇摇欲坠,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洛行知把他蹭-硬了,他觉得爽,然后舍不得丢了吧。
姬封绝对不会把这么丢人的事说出来,尤其是说给洛行知,于是他脸色一沉,理直气壮的冷哼了一声。
“这件事你还有脸问朕,若不是你做出那般有失身份的事,朕又怎会被缠的脱不开身。”
洛行知不明所以的看着姬封。
“请皇上明示,臣做什么了?”
“就,就是……做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姬封说到后面直接恼羞成怒了。
“……”所以我到底干啥了?
要不是他主动抽离意识系统也会关闭,他就不用问姬封了,不过听姬封这么一说,昨晚还是自己先动的手?
洛行知没有意识,他不知道这具身体会做出什么,所以才让远星守住房门,那姬封是怎么进来的?
“敢问皇上昨晚为何会出现在微臣房中?”
“朕对国师的求雨之术颇为好奇,想找国师请教一二,没想到国师早早离开了,朕这才亲自来找国师,国师有异议吗?”
“身为臣子,为皇上是效劳是应该。”
随即洛行知对着姬封躬身一拜。
“微臣昨日身体不适,若是有什么冒犯皇上的地方,请皇上恕罪。”
见洛行知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姬封放心了。掀开被子穿鞋下床,然后就听洛行知接着说到:
“为了弥补臣的过错,臣这就为皇上更衣。”
姬封正在系衣带的手抖了一下,一抬头就看见洛行知走到他面前,主动从他手里接过衣带,仔细的束起来,白皙修长的手指翻飞,那怕是做如此简单的事情都赏心悦目。
姬封再次嗅到了洛行知身上的香味,这味道令他想起昨夜的亲密,虽然体温很低,但那触感却是很好的,姬封以前喜欢摆弄玉石,洛行知就像那玉石,又凉又光滑细腻。
衣衫系好了,洛行知为姬封拿来腰带,伸手从姬封背后绕过将腰带穿好,就是这虚抱一下,让两人站的更近了,姬封看见洛行知清俊的侧颜,往下是形状优美的脖颈,衣领顺着脖颈贴合在皮肤上,遮住了下面的景致,让人忍不住想要剥开看看。
姬封的喉结的滚动了一下,再次感觉到了房间里的空气稀薄。
“好了。”
洛行知退开一步,对着姬封行了一礼。
“微臣这就让人送梳洗用具来,待皇上梳洗之后再用膳。”
“不用了,朕这就回去了。”
“恭送皇上。”
姬封迫不及待大步离开房间,竟然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洛行知看着姬封匆匆的背影,有些疑惑,恰逢远星从门口进来,就问了一句昨晚的情况。
远星直接就给洛行知跪下了,心有戚戚。
“国师大人,弟子没能拦住皇上,您惩罚弟子吧。”
“罢了,他是皇帝,你只是一个弟子,连官位都没有,又如何拦得住,此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去打些水来,我要梳洗。”
“是”
……
这雨要下上三天,上午停了半天,下午就又开始了,洛行知当时在议事厅里听姬封和将官们讨论镇压乱民的事。
因为降雨的缘故,大部分灾民都回到了自己家,有朝廷放的赈灾粮,熬过这段时间不是问题,剩下的就是一些趁乱搞事的。洛行知对这群和土匪无异的灾民没有好感,所以在姬封提出武力镇压的时候没有异议,决定了手段,剩下的就是敲定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