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明文官来说,和皇帝争权、和武将争权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也许有人觉得覆巢之下无有完卵,文官在如此紧迫的时候还会执着于争夺那么点权利实在不通情理。
可若将视角再放大一些,就能轻松理解其中缘由。
文官是大地主的代表,若皇帝权利大了就会变着法从他们手中扣钱,若武将不受制衡更是会直接上手。
此时在朱慈烺身上兼具这两种属性,如何能不让他们忌惮?
至于鞑子。。。。。。。。。。
以北面的情况来看人家是来和朱家争天下的,又不会如闯贼一般分你家田地,哪怕让他们夺了天下却有什么打紧。
想通这些后朱慈烺对梁云构个人的愤恨少了一些,但对这个群体的厌弃却浓了不少。
不过厌弃归厌弃,朱慈烺还不至于分不清摆在他面前的主要矛盾到底为何。
。。。。。。。。。。。。。
好吧。
朱慈烺是能分清主要矛盾,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坦然接受。
不过当场作大闹一场这种小孩子行径却也不是他的选择。
至于该如何对这帮人出警告。。。。。。。。。。。。。。。。
“殿下不必如此,城中诸事繁杂,有人分担您也能腾出些时间将养身体。”
先前不过说了寥寥三两句而已,但勋贵文官却获得了与朱慈烺交锋的胜。
其后一大帮子人对朱慈烺一番歌功颂德,随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留下的人却因太子殿下面色不愉而寻思该如何开解。
可话说回来,这般情形谁有信心能够开解?
方才拼死拼活赢了一场,转眼就有人迫不及待跳出来添堵,换个旁人至此怕都会气个半死,更何况刚烈的太子殿下。
所以最终也只能由徐瑜起这个头了。
“是啊殿下,您身上本就有伤,不如趁这几日先找個大夫好好看看。”
“徐大人所言不差,殿下您的身体当在第一位。”
“殿下身负社稷,万不能大意自己的身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到最后他们甚至不光打算立刻就从城里请太医来为朱慈烺诊治,更有人提出以他的身体确实不宜在山中常住。
诊治自然是应下了的,但搬出宿卫营却是万万不可的。
原本朱慈烺搬到城外仅是为了安抚士卒情绪,现在诸般措施都已起效,他的身体又是这般情况,搬回城中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只是。。。。。。。。。。。。。。。。
想了想那些死得莫名其妙的前辈,再看看今日那帮勋贵大臣的样子,朱慈烺最终还是决定和宿卫营常驻城外。
至于理由却也得便,反正他整日里还需往城上跑,不如就住在外城还省去了来回颠簸之苦,对恢复身体当真是大有裨益。
到了这里,朱慈烺虽还是打算住在城外,但众人见他情绪似乎比先前好了一些便也不再强求。
随后徐胤爵这些常驻内城的也就打算告辞离开。
“国公爷,你家中藏书可有关于夜袭的?”
闻得此言,徐胤爵先是一愣,随后稍稍回忆一番便道到:“夜袭一类自是有的,这几日我已整理了一些。”
“来而不往非礼也,多铎能趁夜来这么一下,我如何不能也搞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