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妡立刻摆出一张“我被冤枉了,我要被冤死了”的脸,不说话,只直勾勾看梁帝,意思很明显,请梁帝做主。
她作为一个刚及笄的少女,就应该天真烂漫、不通人情世故、全凭喜好做事,这样才是很容易就被萧珉骗感情的的样子。
这么“天真烂漫”的她一根筋认死理不会说话也是应该的,哦。
上辈子王妡从未跟老皇帝单独说过话,她见到老皇帝时都是在各种家宴上,远远行了礼就完事,更没有今日这么一出。
当然了,上辈子的她也根本没有进过台狱,她两辈子都与沈挚不是青梅竹马。
王妡不知老皇帝叫她问话的用意,她一介女流,老皇帝若是要对她不利,其目的无非有二,太子和她祖父。
熹宗,隐皇帝。
昏庸腐朽熹宗。
不尸其位曰隐,不明误国曰隐。
萧珉真的是恨毒了他的父亲,上的庙号和谥号全部都是恶评。
但这个昏庸的人握着天底下最大的权力,生杀予夺,他还任性妄为。
权力可真是一个好东西。
“王家丫头。”梁帝终于开口,“朕没记错的话,再有两月你就要与太子大婚。”
正常的闺少女在听人说起自己的婚事应该要娇羞的,王妡也努力让自己脸红娇羞,但实在太难了,她只能低头掩盖自己的脸色,表现出娇羞不敢言的模样。
“王家丫头,你老实交代,是太子让你去台狱的吗?”梁帝道。
确定了,老皇帝是冲着太子来的。
王妡说:“圣上明鉴,小女真是去台狱会友的。小女看诏狱能让亲眷进入探望,就……台狱肯定也可以嘛,就给了审刑院详定程魁春一些银子,他没说不可以进去还收了小女二百两银子呢。”
“程魁春……”梁帝皱眉。
“啊!对了!”王妡一惊一乍,“小女在台狱还看见了三皇子府上的人,那人可嚣张了,狱卒问他要银子,还说明了是程魁春程详定要的,每个进台狱的都要给银子,不给不让进。那人却叫嚣,这天下都是他们三皇子的,小小一个详定官一个臣,还敢让他给钱,然后没给钱就进去了。”
“圣上面前,休得胡言!”乔保保大声呵斥。
王妡瞪乔保保:“乔大监,你是不是记仇啊,我不过说了一句你没有真心的朋友,你就诬陷我。”
乔保保尖声道:“咱家诬陷你?你少血口喷人。”
王妡道:“你说我在圣上面前胡言,难道不是诬陷?你要是不信三皇子府的人就是那么嚣张,大可以自己去查,叫来台狱的狱卒当场对质也可以,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言了。”
乔保保说:“三皇子府的人岂会做出那等无法无天之事来。”
王妡说:“乔大监,我现你很偏心。三皇子去台狱就没事,我去台狱就被叱问,都是进去会友的,难道就只准皇子会友?那就应该在台狱前立个牌子,上书‘除官家与三皇子外不得入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