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冰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没什么问题。”
易彩雅也说着:“我们快回去吧!”
折腾了好几会,才到家,易彩雅此时也恢复了力气,半扶着虚弱的陈桥冰上楼,担忧问道:“你怎么样了,看你脸色苍白,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啊!”
陈桥冰笑道:“怎么?现在你倒是恢复过来了,走吧,进屋吧!”
易彩雅扶着她坐在板凳上,她感觉到她身上毫无力气,想着兴许是刚刚飞奔逃跑时候,使劲了力气,现在虚脱了吧。
易彩雅关上门,瘫软坐在门边说道:“真好,我们还好好的!七七,今天谢谢你!”
陈桥冰皱着眉头,感觉手臂处湿润润的一大片,说:“过来,帮我脱一下这件风衣。”
易彩雅笑道:“怎么回到家,连脱风衣的力气也没有了啊!”
说完走过去,把她外套给脱了下来,才现里面的白色衬衣都湿哒哒的,右手处被鲜血染红了整个衣袖,这鲜艳的颜色刺激了易彩雅的眼球。
易彩雅看着,眼泪马上涌了出来,说道:“你怎么流那么多血啊!怎么办!怎么办,七七!”
陈桥冰疼得呲牙咧嘴,看着易彩雅说道:“拿剪刀过来,剪开,快点。”
易彩雅才慌慌忙忙去找来剪刀,说道:“你忍一下,我剪开它。”
“嗯。”陈桥冰咬着牙齿吐出这个模糊的字。
一下子,手臂暴露出来,手臂上到处是被刮伤的痕迹,此刻看起来是血肉模糊,渗血好像渐渐停止了,只是看起来仍然吓人。
陈桥冰虚弱地说道:“没事,就是擦伤了表皮,没那么严重,家里有碘伏吗?”
易彩雅担忧说道:“我去拿,你忍一下。”
陈桥冰看着有点惊慌的易彩雅,说道:“我自己来吧。”
易彩雅连忙接过,心疼地说道:“我来,你手不方便弯曲,我不怕的!”
“那好吧。”陈桥冰为了方便她,侧了一下手臂,应是忍住不声。
易彩雅轻声说道:“七七,疼就叫出来,我看着难受。”
陈桥冰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无力,轻声说道:“顺便帮我拿纱布包一下,再拿保鲜袋给我包裹上一层,我想洗个澡,谢谢了。”
易彩雅劝说道:“要不然别洗了,这伤口就怕碰水,感染了!”
陈桥冰虚弱地说:“浑身黏黏的,不洗不舒服,快点吧!我会注意的。”
易彩雅进去,把东西准备好,水温调好,出来说道:“东西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不方便可以叫我。”
陈桥冰撑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心里想到,那一脚还真狠,也不知道她家有没有药酒,“唉。”
易彩雅傻愣愣地坐在板凳上,极不舒服地调换好几次位置,想到今天是惊吓一波又一波,再想到,陈桥冰那血肉模糊的擦伤,心烦意乱,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半了,再过四个小时就天亮了。
“好了啊?”易彩雅听到浴室的开门声,问道。
“嗯。”洗了澡后感觉舒服多了,头随意披散着,薰衣草的味道飘散出来。
“我给你吹头吧,吹完我再洗。”易彩雅主动上前,拿出吹风筒说着。
陈桥冰不好意思说道:“幸苦你了。”
“说什么呢?你也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易彩雅要忧伤说道,眼眶也是红红的,有点像暴风雨来临的节奏。
夜很漫长,已经洗好出来的易彩雅再次窝在她的沙上,看着桌面上的跌打酒,说道:“你擦了药酒了吗?”
陈桥冰笑道:“对啊!你这薰衣草的香都把这味道给盖住了。”
陈桥冰也坐在沙上,两人久久也没说话,看着天花板,看着窗外的黑夜,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陈桥冰想到那时候的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拉着她就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能跑,第一次感受到无边的恐惧与绝望。
而易彩雅则在想,明天是否还有精神去上课。
最后不知不觉地,两人就在沙上睡了过去,夜色撩人,月光照射了进来,经受今晚的事,也许给两人留下了心理阴影,以至于两人睡着后,眉头依然紧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