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滤掉很多人,很多事,可我过滤不了你,我脑子里全是你,许青空…我想要你。”
他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许多。
“在认识你之前,我想过,谈恋爱一定要找一个比我年龄大一点的哥哥,成熟稳重,会让我更有安全感,可是…”
夏惊蝉不知道该怎么说,“可如果是你,就算比我小,我发现自己也能接受,因为我喜欢你,就会喜欢你所有的一切。”
她也的确接受了这个男人在梦里比她小两岁的事实。
女孩主动吻上了他干燥的薄唇,生涩却笨拙地一点点润湿、融化。
终于,许青空温热滚烫的手伸过来,捧住了她的腰,缓缓往上,将她彻底掌控了。
“想开灯吗?”她问他,“想看看我吗。”
“我不想让你看我。”许青空坦诚地说,“我不敢。”
女孩温柔地抚着他紧贴肌肉的皮肤,笑着说:“许青空,你对自己究竟有什么误解。”
许青空总觉得自己不够好。
不仅是现在,过去同样如此,那时候没自信的不是身材和年龄,而是他一无所有的全部,还有他的病…
在深爱的人面前,无论多么骄傲的人,都会胆怯。
“小九,我帮你。”
他的指甲贴肉修剪,平平整整,很灵活。
将要的时候,夏惊蝉却握住了他的手腕,在他耳畔软哒哒地说:“是第一次,你确定只要这样吗。”
他顿了顿,吻住了她的耳朵,与她耳鬓厮磨了很久,却终究没再进行下一步。
她终于还是牵住了他的手腕,引导着。
闭上了眼,感受他的充分。
……
那小半个月,他们每晚都会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夏惊蝉不知道为什么许青空就是不肯,他明明已经快不行了,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便知道他忍得有多艰难。
可他还是忍耐着。
她会在家里穿的很单薄,夜深之后,甚至会穿一些让她少女时期感觉羞愧的裙子,薄薄的一层透明纱,若隐若现。
许青空每次望见她,表情都很挣扎。
但他永远自控力如此之强,能够稳如泰山。
她渴望的时候,他就会帮她,方法有很多,这方面男人无师自通。
夏惊蝉有几次试过想帮他,说她特意“学习”过,就像他每天早上对她做的那样…
许青空仍旧拒绝。
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可许青空的固执也不是夏惊蝉能轻易融化的。
他的自制力强到令人恐怖的程度。
有时候许青空看她时复杂又悲伤的眼神,让夏惊蝉感觉到他身上似乎藏着秘密,可他守口如瓶,她无从知晓。
那天,许青空说帮夏沉光买了一块儿墓地,部分骨灰留在身边,部分骨灰可以入土为安。
之前夏惊蝉选择火化就是因为买不起墓地,如果买得起,她一定会选一处青山绿水之地,好好地安葬父亲。
墓地的选址位于市郊南山下,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距离他们住的别墅约莫五六公里的距离,所以夏惊蝉空闲时,会常常过来陪伴父亲,跟他聊聊天说说话。
偶尔许青空没工作时,也会陪她过来。
父亲的死,让她陷入了巨大的不安和痛苦中,许青空猜测她会这么快接受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此。
她是个从小就没什么安全感的女孩,而他的出现,恰恰填补了她父亲的离开。
许青空一直都是这样以为的,直到……
周五那天,许青空开车带她来陵园探望过父亲。
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所以他们没有驻留太久,上车系好了安全带,夏惊蝉最后回头看了陵园一眼。
却见一抹清瘦的黑色身影走进了陵园。
夏惊蝉连忙按下车窗,盯着那个穿黑色包裙的女人的侧脸,看了许久。
她带着网纱的帽子,网面上缀着一颗墨宝石如同蜘蛛,遮掩住了她的眼睛。衣裙的质感都很好,衬得女人富态而优雅。
可夏惊蝉仍旧一眼就认出了她,低低惊呼一声:“苏美云!”
当然,女人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消失在了陵园大门口。
可许青空却如同着了一个霹雳,骤然转过头,难以置信地望向她。
她怎么会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