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鸦瞪圆了眼睛,嘴巴鼓鼓的,里头还含着颗酸梅子。他愣了一下,随后点头:&1dquo;对,我要讨好你。”
沈于渊轻笑,刻意放低了声音,变得沙哑勾人。他隐在烛光后,身上一半笼了层阴影,无声地形成压迫感和神秘感。
&1dquo;怎么讨好?”
林鸦撑起身子,靠近沈于渊,几乎是要趴伏在他身上,同样刻意放低了声音说道:&1dquo;我替你洗脚,孝顺你。”
第9章
瑶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溪上桃花无数,枝上有黄鹂。
黄鹂鸣声细细脆脆,桃花花瓣落入青溪,溪水潺潺,清可见底。溪中鱼儿三两成群,溪底鹅卵石棱角被冲刷得很圆滑。林鸦将白嫩的手腕探入水底,不去学人拈起桃花瓣附弄风雅,偏将成群的小鱼儿赶跑。搅乱一池春水,他反倒高兴得弯了眉眼。
上回他为了让牛老头几人免于责罚而不断讨好沈于渊,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也不成日闹着出门。这般待了足有一个月,小腹微微隆起,不再孕吐,身体健壮了些便听得刘大夫道:&1dquo;&he11ip;&he11ip;需走动,保持心情愉悦,春光明媚,不若出游?”
把个林鸦高兴得直与刘大夫称兄道弟,若不是当真年岁相差过大,还要拉扯着老人家结拜。浑然不见当初喝安胎药时见刘大夫,横眉冷眼的模样。
这一日,沈于渊休沐便将林鸦带出门游玩,坐着船来到青溪旁观赏两道盛放的桃花。四周便是沈府家仆和护卫的船,牢牢保护中间的船不让旁人触碰。林鸦在外头捞水玩,沈于渊便在船里头盘腿煮茶,间或抬眸望着林鸦。
船里只有他们两人,婢女、家仆和护卫都离得远远的。林鸦趴在船头,阳光照在他身上,桃花在他周围飘落,而他整个人因这两月来的娇生惯养而圆润许多,皮肤变得更为白皙,触及一片滑腻。满面含春,笑容熠熠,颇为勾人。
沈于渊是个能克制欲。望的人,但这取决于他的意愿。克制不代表委屈自己,尽管林鸦看上去对他并没有情。欲。林鸦看得很开,他完全将上次在荒宅生的事情当成了失误。失误难免会带来不太好的后果,而他能够坦然面对这种不太好的后果。于是在跟沈于渊相处的过程中能够心无芥蒂,只有吃了苦头才恼他。
旁人若是被污清白,必然寻死腻活。尤其是堂堂男子竟如妇人怀胎,更觉受辱,必以死证清白。林鸦却吃好睡好,不受此困扰,有别于万千世人,欹嵚历落,潦倒粗疏也自真。赤子之心,纯真无邪。
&1dquo;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只恐花深里,红露湿人衣。”沈于渊垂眸,慢条斯理吟诵诗句,然后喝下热茶,放下杯子后抬头说道:&1dquo;林鸦,过来。”
林鸦回头:&1dquo;嗯?干嘛?”他一边问一边抱着肚子、扶着腰起身进入船舱内,跪爬到沈于渊面前,见到他桌上还有热茶,便要伸手去倒。
沈于渊拦住:&1dquo;等会再喝。”他将茶具、茶桌等物都收起来,放到船舱的暗箱里。
林鸦一脸莫名其妙:&1dquo;不给喝便直说,何须找借口?”
沈于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将林鸦扯进怀里然后翻身将他压在船舱上,伏在他身上。林鸦还没有危机感:&1dquo;沈于渊,你干嘛?”
&1dquo;林鸦,你可知云雨之情、鱼水之欢的极乐?”沈于渊扯开林鸦的腰带,俯身直视林鸦。
他靠得极是相近,面容似仙人般俊美,撞入林鸦视野中造成极大的冲击力。他满脑子都是不同于往日正经冷漠的沈于渊,今日的沈于渊有些危险,吓得他心脏失序,快跳动。因着春日出游便散,银白色的长垂落在眼前,比丝绸还光滑。
林鸦呼吸急促,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说道:&1dquo;听、倒是听过,那些人说&he11ip;&he11ip;是极乐,飘飘欲仙。西市瓦官寺里面的僧人说,世上最美妙的净土便是西方极乐,若是到了那里,便能体会到世界上最美妙的快乐。我在想,这种极乐是怎样的极乐?窑子里的姐姐就说,男女欢。爱,就是极乐。”
沈于渊低笑,危险的气息溢出来,笼罩住林鸦。他解开林鸦的衣带,大手探了进去,轻吻落在林鸦的脖子上:&1dquo;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欢。爱,也能到极乐。”
林鸦皱眉,紧张的喘气:&1dquo;骗、骗人。”
&1dquo;上次&he11ip;&he11ip;不算。”沈于渊摸到林鸦凸起的肚子:&1dquo;这次,我重教你。”
抬起林鸦的下巴,覆盖上他的唇瓣,一点点的舔,濡湿唇瓣后便是小心的啃咬。每次离开都会出轻轻的破空声,很是情。色。&1dquo;张开嘴。”沈于渊哑着嗓音诱哄道:&1dquo;乖,舌头伸出来,我含一含。”
林鸦紧张得不行,伏在身上的沈于渊像头危险的猛兽,攫取到他这只猎物便要生吞活剥了般。他两只手都不知该放哪里,便索性抱着肚子,乖乖的张开嘴,伸出殷红色的舌头。沈于渊一见,眼眸便暗下去,攫住他的唇舌,卷了起来便是不放,又唆又缠,吃得不亦乐乎。
&1squo;渍渍’水声在耳边无限放大,林鸦吟。哦两声,陷入无措迷茫的境地中。依偎在沈于渊的怀里,不知所措之下便露出很是依赖的模样。
沈于渊从暗箱里取出一瓶酒,喝了口哺入林鸦口中,搅得林鸦昏沉沉而不知。&1dquo;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