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小顾师弟看着年纪也不大,不太可能私生子这么大吧。
但是修真者的样貌和年龄是对不上的啊。
小顾师弟可能只是看着小,他既然是顾万里的弟子,说不定都上百岁了,只是外貌还是个少年人。这样的例子修真界里比比皆是,比如当太爷爷的样貌还是十八岁的少年,而当孙子的因为没有灵根是个凡人都已经九十多高龄了。
唔,如果是小顾师弟的私生子的话,他会是和谁生的?
修真界里,男人可以自己生孩子么?
看这个男孩的样子,头还是那种纯黑色的,就像是流淌的墨汁一样,直接垂到了脚踝,看起来就更加美貌了。
感觉这个男孩的母亲,不太像是纯粹的人类啊。
哦豁,顾师弟难不成喜欢非人类?
卫关情的脑洞一时大过天。
“他是我的剑灵。”顾万里看见卫关情推开门之后先是震惊,随后又原地沉思,只要顺着卫关情平日里的脑回路大概就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为了避免自己的清誉被卫关情破坏掉,还是早早说明的好。
“主人,我不想回去,我就要跟着你。”男孩,哦,不,剑灵拉扯着顾万里的衣袖,不断的撒娇,“要是这个女人暴露我的身份,我就……杀……哦,她是主人您的朋友不能杀,那我把她绑起来,不给她穿衣服,她就不会跑了。”
“小剑灵,你看着年纪小,思想倒是不小啊。”卫关情从沉思里醒来,听见小剑灵的话不由虎躯一震。
剑灵非人,能开灵智的剑灵都是天地造物,它们一般会长得和主人相似,性别也可以随便更改,比妖族还要来的更加无序,指望他们能够用一般生灵的想法思考,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剑灵主杀,一般最喜欢做的就是打斗和杀人了。
“哼,你身上的那把剑,太蠢了,一辈子也觉醒不了剑灵,建议你换一把。”小剑灵嗅了嗅,指着卫关情腰间的佩剑一脸嫌弃。
——拜托,要真是能够生出剑灵的剑,我那便宜师父自己都养不起,怎么可能给我?
要养一个剑灵或者器灵,那不是一般的穷。
我就说,为什么小顾师弟跟着我们赚了那么多灵石,平日里还抠抠搜搜的,合着都用来养剑灵了。
“他叫挽生。”顾万里轻声说道,“挽生刚生出灵智化形没有多久,所以有些玩心重。”
能够生出剑灵的名剑都是认主的,想要蕴养出一把能够认主的灵剑更是要耗费无数资源。当他还是万法宗第一天才的时候,他获取到的资源都已经分给了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和师父,自己也是广结好友,从来没有为灵石愁过,这剑灵自然是蕴养不出来。
挽生是他在觉醒先天魔体之后,在自己和无数万法宗的修士斗法的时候,因为巨大的灵气和魔气相冲才诞生出来的。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持剑杀掉了无数个想要来追杀自己的人,剑刃都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而生出来的剑灵,自然也是残忍好杀的。
顾万里特意取名“挽生”,就是为了能够控制剑灵。其后他霸占万魔窟闭关,又寻来佛道儒三家的经卷,每日诵经,平心静气,加上又在卫关情的“点拨”之下破除心魔,挽生才得以拥有正常剑灵应有的灵智。
哦,也不能说正常。
大约因为挽生是因为魔气相冲而出现的,所以他比起一般的剑灵要更加的桀骜不驯,不喜欢呆在剑里,而是想要时时刻刻的跟在他的身边。
而根本原因……
顾万里幽怨的朝着卫关情看了过去。
都是因为卫关情乱说话,说什么自己有很多把名剑,让剑灵直接吃醋到起飞,不远万里的从万魔窟飞了过来,再也不愿意老老实实的呆在本尊身边,而是天天想要“捉奸”,趁机将顾万里身边其他的灵剑全部都毁掉了!
卫关情被顾万里看的浑身一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顾师弟你好好说话,这么看我怪渗人的,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是啊,比欺负人更加让人郁闷的是,欺负人的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知道你,主人最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挽生微微抬起下巴,像一只高傲的猫,“只要你帮我折断主人身边的剑,我以后就勉为其难也保护你一样。”
“只看不惯剑么?万一有其他什么法宝呢,比如刀啊扇子啊葫芦啊印章啊毛笔啊……”
“别的也都不行,主人身边的剑灵只能有我一个,法宝也只能有我一个。别的来一个我吞一个,来两个我吞一双,我都要把它们吃掉让我的剑刃变得更加锋利!”挽生当机立断的回答道。
“我觉得这样还是慢了。”卫关情不怀好意的对着挽生说道,“你应该早日变大,以后争取把你的主人变小,每天都捧在自己手上。这样的话,你主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哦哦哦。”挽生宛如被点醒一般,疯狂的赞同卫关情的话。
“咳咳。挽生,你先回去休息,我有些话要和卫师姐说。”一旁的顾万里再也不能当什么事情也有生一样,彻底坐不住了,赶紧将挽生送回了自己的剑里,甚至还瞪了卫关情一眼。
好的不教,教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我不是听说那个叫李崇乡的人将所有弟子都集合起来修行了么?”顾万里将挽生处理好,郁闷的看着卫关情说道,“我还以为这一桌子菜都没有人吃了。”
谁知道卫关情还是踩着点儿就回来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受不了那个气,还是回来了。”卫关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显得有几分心虚,“事先说好,这可不是我忍不住,而是这个李崇乡太气人了,我不想顺着他的方式去做事而已。要是不一开始就反抗,之后他只会越来越过分。”
顾万里听着,有了几分好奇,不由正襟危坐起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