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凝略微失望,林穗做事太过滴水不露,找销货点的过程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参与,以至于现在找线索加倍困难。
郑高忽然抓住谢从凝的手腕:&1dquo;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能不能把我送出国?”
钱都是小事,对于他这种没有学历的无业游民,护照很不好办。
谢从凝:&1dquo;想跑路?”
郑高苦着一张脸:&1dquo;我实在是过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
&1dquo;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谢从凝目光叫人难以琢磨:&1dquo;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安顿下来。”
郑高摇头:&1dquo;那还不如在这呆着。”
谢从凝没有逗留太久,临走前留下一些带来的食物和衣物,免去他冒险外出的必要。
&1dquo;对了,”郑高叫住他:&1dquo;那里有个包厢,叫天水间,可以去看看。”
谢从凝回过头,郑高陷入回忆:&1dquo;有次林穗喝醉了,我去酒吧接她,好像听她提起过每次都会包下天水间。”
郑高也就是随口一说,并不觉得能在那里现什么。
谢从凝点头后离开。
和地下的潮湿相比,外面的空气宛如美酒一样醉人。
厉清嵘:&1dquo;为什么不如了他的愿?”
送出国其实并不难。
谢从凝笑道:&1dquo;我又不是他,如何能判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万一郑高只是装出懦弱害怕,亦或和凶手有联系,送出国岂不是意味着从此消失匿迹。
谢从凝走了几步,笑容渐敛:&1dquo;不过多半是可信之人,否则他早就跑了。”
厉清嵘:&1dquo;思虑周全。”
也不知道是赞叹还是讽刺。
&1dquo;多思无益,”谢从凝一直没有反驳,直到动车时才开口:&1dquo;就跟喝药是一个道理,想多了反而不美。”
双方互相伤害着上路,算是异样的和谐。
管家站在别墅门外,厉清嵘一下车,就微微低头:&1dquo;有客人到了。”
谢从凝:&1dquo;男的女的?”
&1dquo;女的,”
谢从凝有些意外对方会回答自己,要知道在这个&1squo;家’里,他是处于狗都嫌弃的状态。
进屋时留意四周,不单单是管家,连佣人看他的目光都存有一丝善意。
谢从凝忍不住问管家:&1dquo;生了什么?”
管家是个人精,一下就听出问的要点:&1dquo;少爷生病那几天,多亏了你衣不解带的照顾。”
厉家的佣人,最少也干了三年,有些家里的长辈曾经就在这里工作过,对于厉家人有很深的感情。厉清嵘平日虽然挂着一张冷脸,但从不会乱脾气,对待他们也是分外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