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上家里来打听他们家给不给人打田,给的话如何收费?
周徽嵐对这情况早有预料。
她这台打田机,组装是免费的,只花了材料钱,不过也不便宜,整个算下来五百六十多块了。如果加上组装的人工费的话,估计要到六百多去了。
再根据现在耕牛整地的行情,一犁一耙就得六块钱了。她给出了一个打田机打田的价格,打一亩田八块。比耕牛的多两块,也算是给有耕牛的人家留条活路。
但见识过打田机度然后又着急下种的人家,二话不说就给定金了。这一天,一共有二十六亩田定下来了。
进账两百零八元,除去耗油、人力、机器折损价值,也就赚一半吧。但一天她是打不完那么多的,最多能打二十亩左右,周徽嵐算了一下,一天赚大几十不成问题。
总算能赚钱了,周徽嵐心里松了口气,回来这么久,她一直都在啃老,虽然两老不介意养闺女,但天知道自打大学之后就完全自力更生的她内心的别扭。
接下来的日子,大兴村的乡民们现周永善这个闺女是真的彪啊,打田机被她开得呼呼作响,钱哗啦啦地往她兜里流。整个冬耕忙下来,她得划拉不少钱。
但他们谁也不知道,将打田机开得这么溜的周徽嵐其实是昨天在回来的路上才跟周大志学会的。
是的,周徽嵐不会开车。在后世驾驶技能几乎成为大部分人都会的技能了,但她一直都凑不出来那个学费去学。
但她人聪明,周大志一教,她三两下就上手了。
周大志在一旁看着都咋舌。他惠兰姑姑的脑袋瓜子这么好使的吗?当初他学车都用了两三天才学会呢。
其实这也和人的观念有关,现在的人穷惯了苦惯了,很爱惜东西,所以周大志在学车的时候难免有些束手束脚的,但周徽嵐不会。她不会因为爱惜东西就缩手缩脚的,该怎么用她就怎么用,况且这台打田机已经是她的了,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再者穿越前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天天看猪跑,加上脑子聪明,可不就三两下就上手了嘛。
周徽嵐在大兴村驾驶着打田机打田的景象随着村里口口相传,都传到外面去了。连外村都慕名而来,周徽嵐来者不拒,只要给钱,打田的事好商量。
去外村她比较不乐意去,所以在忙碌了最初几天之后,她找到周大志,和他商量合作一事,去外村打田由他去,每天除去柴油的花销,赚的钱他们平分。
周大志很乐意的答应了。
周徽嵐回来的第二日,她走了一趟周郢家,和郢嫂子聊了一会天。晚上的时候周郢回来了,她又去了一趟,在那里呆了小半个小时。
第二天,周郢去了一趟县公安局。
看着周郢报上来的案子,严刚头疼,这韩海也太嚣张了。得,这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下午得出去访查一番。
下午等他和陈浩从外面回来,一同事看到他们就赶紧交待,“老严老陈,你们回来得正好,局长回来了,交待下来要开会,咱们所有人都必须到场。”
严刚和陈浩对视了一眼,局长被急召上省城开会,一回来就召集众人开会,怕是有情况啊。
“……现在,由我来传达此次省委会的会议精神,也是我党近期的工作重点。如今社会治安不好,打砸抢分子、抢劫犯、杀人犯、盗窃犯和流氓团伙等犯罪分子横行,风气败坏,是如今我们统一面临的突出问题。这些犯罪分子活动猖獗,破坏社会治安,危害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故近期我们的工作主要是坚守‘各条战线拔乱反正,正本清源’的会议精神。针对存在于辖区内的打砸抢分子、抢劫犯、杀人犯、盗窃犯和流氓团伙等犯罪分子,各地公安机关必须全部予以配合,全力展开工作。依法按照‘从重从快,一网打尽’的精神,对刑事犯罪分子予以坚决打击。”
“同志们,国家打击刑事犯罪的意志很坚定,我们必须紧跟着党和人民的步伐,我们必须严格执行上级指示,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决不姑息!”
“局长,那些小偷小摸的也要抓吗?”抓回来投进监狱吗?牢里装不下这么多人吧?比如前两天他们抓回来的黄田就是个小偷,主要还是以批评教育以及罚款拘留为主,如果这样子也要重点抓捕的话,他们警力不够吧?
“抓,当然要抓,小时偷针大了偷金这话你没听过吗?这时我们纵容了他,就等于纵容了犯罪!”闫局长斩钉截铁地说完这句,怕他们还弄不清这次严打的力度,姑息了犯罪,他又接着往往下说道,“近期三个月内群众报上来的案子都可以做为重点办理的对象。”
接着,他开始翻手边的资料,这榻资料从上到下,是最近报上来的案子,越在上面日期就越近,“比如这件,十六七岁的青少年竟然敢入室抢劫?虽然被主人家当场擒获没造成人员伤亡和损失,但也得办!又比如这件,强买强卖利用地痞地霸欺行霸市?严重破坏经济展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得办!”
咦,韩海的名字,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闫局长点着他的名问了出来。
严刚回道,“韩海先前还涉及到一桩十八年前的贩卖人口案里,企图剥夺他人人身自由,只是目前缺乏关键性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