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星不解:“什么?”
“你知道我在c品牌做高级客户顾问,就故意搞了今天这一出是吧?”
“……你在说什么?”沈摘星皱着眉,还是没听懂。
“你装什么?前几天我们才一起吃过饭,你丝毫没提你已经结婚的事,知道我做高级客户顾问,就故意搞这一出,用高级客户的身份让我来伺候你,不就是想故意羞辱我吗?”朱姗姗黑着脸,面色阴沉,眼神里满是怒火。
沈摘星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羞辱你?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我被害妄想症?我还不知道你,沈摘星,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永远端着一张无辜脸,好像只要这样,你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就与你无关了。”
朱姗姗的突然疯,是沈摘星完全没有想到的。
她十分无语地问道:“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伤害谁了?”
“你从小到大都只能靠你的漂亮脸蛋赢我,现在也一样,凭一张脸嫁了豪门,立马就来羞辱我。想让我伺候你?做梦!”
“……”朱姗姗的指控幼稚到沈摘星都懒得和她吵,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解释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她的忍让却只是换来朱姗姗不屑的白眼。
mary在一旁看不下去,替她澄清道:“太太的表姐,我家太太是今天上午才知道先生帮她预定了品牌登门服务,您误会她了。”
朱姗姗的嘴脸尖酸又刻薄:“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mary突然被凶,脸上立刻露出受辱的表情。
她在池家虽然是佣人,可她的人格一直是被尊重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沈摘星看向朱姗姗,心里再清楚不过,那种藏在朱姗姗骨子里的嫌贫爱富本质,就是她那个家庭教养出来的,是如何掩饰也掩藏不掉的东西。
她瞬间冷下面孔斥责道:“朱姗姗,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我根本不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那天吃饭的时候,舅妈确实特意提起过你的工作,但我也就那么一听,说实话我早上听说我先生帮我预约了服务,压根没联想到你的工作。而且,请问你们整个公司只有你一个高级客户顾问吗?请问我先生预约服务的时候,有指定让你来吗?”
怎么就是她故意的了?
不问青红皂白就无理指控别人,还说不是被害妄想症?
沈摘星的一番话,直接抓到了朱姗姗无理取闹的逻辑漏洞,更加凸显了朱姗姗的无脑和冲动。
所以朱姗姗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她。
沈摘星继续厉声道:“我对羞辱你没兴趣,但你刚刚羞辱了mary,请你道歉。”
朱姗姗一听,立马又炸了:“你让我跟你的佣人道歉?”
那不还是在羞辱她?
沈摘星早已看透了她的想法和潜台词。
“你刚刚无缘无故对她说话不礼貌,你不应该道歉吗?怎么?她做佣人就活该被你怼?她在这个家是佣人也是家人,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对她那样说话的?c品牌高级客户顾问吗?你们公司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客户家人的?”
她为了给mary讨回公道,并不介意用她的工作威胁她。
但她显然高估了朱姗姗的素质和智商。
“你——”朱姗姗气极,一脸愤然,用尖锐得声音任性地喊道:“有本事你就去公司投诉我!大不了我不干了,你甭想让我给你的佣人道歉!”
完疯,她就直接走了。
留下一屋子沉默。
沈摘星十分无力地叹了口气,一脸歉然地看向mary道:“mary,我代她向你说声对不起。”
原本受了委屈的mary就因为沈摘星维护她而感动不已,听到她还向自己道歉,mary瞬间就红了眼眶。
沈摘星拍拍她,轻声安慰道:“让你受委屈了。”
mary赶紧擦了擦眼泪,使劲摇了摇头。
憨直的样子让沈摘星心里极不是滋味,有种家人被人欺负了的窝气感。
朱姗姗的同事哈着腰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太太,我替朱姗姗向你们道歉,实在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边道歉,一边不停地鞠躬,态度诚恳。
沈摘星挥了挥手:“跟你无关,你不需要替她道歉。”
她不会投诉,但是朱姗姗刚刚的行为,她的同事肯定会如实向上级汇报。
她的工作应该是不保了。
也不知道她回去又会如何告她的黑状。
想到外公外婆从小到大毫不掩饰的偏袒,沈摘星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晚上,池骁下班回来,在画室找到了正在画画的沈摘星。
他不顾她手上捧着调色盘,身上沾没沾上颜料,就穿着他那昂贵的意大利手工衬衫从身后将她搂进怀中。
“我不知道你表姐在c牌做高级客户顾问,听说害你被误会了?”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太阳穴,“宝宝怎么不告诉家人,我们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