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吻就要落到唇上,最终移落到手背,当时月色撩人。
温之卿睁开眼,在医院的床上醒来,心底是难掩的心恸。
上辈子他恍惚在耳边听到一点声音,听到有人问他,“我可以喜欢你吗?”
他以为是做梦,还疑惑,喜欢一个人是与生俱来的权力,为何要征求对方的同意?
想来,是他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了。
温之卿苏醒后不久,祁少师也从急救室推出来,送入高层的VIp病房。
早上祁少师的主治医师来检查过,正商谈如何给他写病情报告。
“您这次病的情况太严重了,恐怕瞒不住。”
祁少师完全不在意,“往轻了说。”
“是,我明白了。”主治医师顿了顿,撕掉病历重写了一份,反正京城那边也不是很在意。
祁少师的身体检查报告往京城祁家老宅汇报的频率,从一个月一次,到两个月、三个月,半年汇报一次,越来越没人过问。
那他们也不用费心整理病历了,正主也是这个意思。
“再打个点滴您就可以出院了,您的身体不能急,还是要在家里疗养为好。”
“嗯。”祁少师伸出一只手准备打点滴。
小护士走过来,颤颤巍巍用棉签往他手背上消毒,抬头不小心瞥见祁少师脸上漠然的神情,手上扎下去的针就歪了。
血珠冒出来,祁少师还没说什么,褚烽过来火大地一把推开小护士。
“能不能换个有经验的护士长啊?嗯!?几次了,毛毛躁躁的!”
主治医师忙过来,让小护士退下,另叫了个年长的护士过来,回去训斥了一顿故意打乱排班顺序的护士长职位,叫她们压下那些小心思。
“她居然怕你,有没有搞错,少帅,怕是没有小姑娘敢喜欢你了,可惜吗?”褚烽无所顾忌地调侃祁少师。
昨天小护士送水过来给祁少师洗手,端着水盆拿着毛巾要为他献上贴心服务。
祁少师挥开人家的毛巾,将双手浸入水中,干涸的血迹渐渐融化,染红了一盆水。
他拿出手,放在嘴边就舔了一口,咽下一口温之卿的血,铁锈味的,不鲜了。
小护士就是那时被他这副模样吓住了,得亏人家胆子大,第二天还敢找关系调班往他身边凑。
不过这心理素质还是不行啊,褚烽毫无形象地躺在病房椅子上回忆。
转头瞟了一眼病床上一声不吭的祁少师,没有一点应和他话的意思。
他亲眼见识到祁少师喝人血的模样,冷是冷了点,可也没什么大不了嘛,嘁,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干的疯狂事不比祁少师少,只不过他是疯在外面,祁少师疯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