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听你们的话?不介意的话,你们能说说吗?”
“我知道!每天及时跟我们汇报大帅的消息,让你们那边的人照顾好大帅,不准欺负我们大帅,唔……我听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弥子暇有点困难地把后面的俗语念准。
温之卿听了只觉好笑,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上辈子的褚烽可把他们一家害得够惨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陈容有点恼弥子暇口无遮拦,把他们的筹码说得这么直接。
“温之卿,你好,我好,大家好,把阿烽伺候好,你在这个学校一切都好商量,懂?”
温之卿但笑不语。
上课铃声响起,温之卿走出厕所,孔导演笑眯眯地让他在校园里逛几圈,算是他们额外给他的休息放松时间。
温之卿领了他的好意,随便走了走,就走到教学楼侧面的大楼梯处。
祁少师正式认识他是在那个排行榜前,他知道祁少师却要更早。
那是几天后上的一节体育课,大热天里,他和一群跑步跑得大汗淋漓的同学一起回教学楼。
当时,优美的校园歌曲正播放着,他从左边的大楼梯上,祁少师从右边下,他一眼就注意到了祁少师。
祁少师这样的人,也确实有在熙熙人群里光的资本。
他的气质和修养是日积月累形成的,不仅要有足够富裕清贵的家世灌溉,本身也有出众的底子锦上添花。
温之卿经常听长辈称赞他姿态、仪容样样都好,那天一见祁少师,他才知什么是人外有人。
他温之卿也不过是栅栏里的家禽,怎么比得上面前这个人气质出众,竟如鹤立鸡群一般令他们这些旁人相形见绌。
“那是谁?”他停下问身边的同学。
有人自豪地说:“祁少师,我们集英中学的少帅!”
有人语气酸酸,“不就是你的同学吗,和你一个班的。”
“祁……祁少师吗……”
祁少师已经下了楼梯,似乎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微微偏头,一时与楼梯上的他目光相对,但那时,祁少师眼里并没有一个完整清晰的他。
温之卿从大楼梯上二楼,快走到高一八班的教室,不禁又停下看了几眼楼梯边的蓝花楹。
这棵蓝花楹高及二楼,正是盛夏花开的时节,轻盈烂漫,唯美梦幻。
温之卿质问自己:
蓝花楹下,擦肩而过,回相望,惊艳于心,久不能忘怀。
那一眼的初见,是谁拨乱了谁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