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酒气未散,人有些醉意,思绪却十分清醒。
夜夷,以为送个几把什么公主,就可以左右大烨,实在是太过不自量力了。
萧君楚向来最讨厌别人自作聪明,尤其是自作聪明给他塞女人的。
仿佛他是个种马,随便谁给了什么货色都会上,上了之后就会听他们的话!
若是换了从前,这夜夷的公主,必定明早人头摆在暗牢之中,四肢和人皮盛在锦盒之内,让那使者老老实实端回去。
可现在……
他指尖将苏瓷的丝绕了又绕,嗓音又轻又低。
“苏包子是朕的,朕是苏包子的,苏包子干干净净,朕也不想脏了手,免得配不上朕的包子。”
他知道她一向睡觉像个猪,打雷都听不见,此时乘着酒兴,过过嘴瘾。
可是,绕着她头的手,有点没准头,就把人给扯疼了。
苏瓷头皮一抽,肩头一颤,醒了。
不用睁眼就知道,疯批来了。
她不敢动。
萧君楚也现了,绕着她头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睡?
什么时候装睡装得这么精致了?
这是跟他生气呢?
他将长臂撑到湘妃榻另一边,身子横在她身上,墨垂落在她身上,偏头仔细看她。
苏瓷还不知道自己露馅了,依然闭着眼,一动不动。
萧君楚凑近她,御酒醇厚的味道,还有他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脸蛋儿上。
苏瓷睫毛颤了一下。
萧君楚面上立刻浮起欺负她时,才会有的恶劣笑意。
“要不要吸一下呢?”
他故意自言自语。
“反正趁她睡了,也不知道。”
苏瓷:……
她一动不动。
萧君楚凑近,再凑近,“反正……,朕偷偷亲你,你也不知道。”
苏瓷:……
萧君楚:朕已经偷偷亲了很多次了,你这个傻包子。
他在距离她呼吸相闻的地方,唇悬停着,看着她。
良久,一本正经道:“还是不能亲,苏包子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朕一个人付出,实在太吃亏了。”
他作势要起身离开,可却将走未走,又道:“要不,就亲一下?”
苏瓷还是没动。
他重将手臂绕过去,身子斜倚在她身上,因为喝了酒,有些慵懒,就有点重。
目光,顺着脖颈,一寸一寸,粘腻而胶着地向下漫延。
“该亲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