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他甩手将名册丢在榻上,起身下来,步子慵懒,踱到她身后,背着手,俯身仔细看她红艳艳的耳朵尖儿。
“你不是怕死吗?不然,当初在卫九泠的鼎里,如何投怀送抱,求朕救你?”他忽然气息很近,声音极低。
苏瓷全身绷紧,想起刚穿书那天,银狼在颈后吐气时的恐怖感觉,一秒怂。
“我……”
“你不是苏瓷。”
“我是!”苏瓷还想挣扎一下。
萧君楚站在她身后,静了好一会儿,忽然道:“从现在开始,朕说你不是,你就不是,你以后叫苏包子。”
他膈应苏瓷的过去,膈应她与谢无极纠缠不清,更膈应她凭着美貌,在一个又一个男人之间斡旋,将自己待价而沽。
他要把过去的苏瓷和现在的苏瓷,划清界限。
过去的苏瓷,他不管。
现在的苏瓷,是他一个人的!
苏瓷:?
为什么以死力谏突然变成小学鸡吵架?
“啊……喂!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儿的?”
“你说梦话!”
“我……,你……你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趴墙根偷听别人说梦话?”
“……”这回换萧君楚没话说。
他要是告诉她,他没趴墙根,而是害怕夜里运气耗竭,忽然挂了,又碍于面子不想爬床,只好每晚偷偷搬人来吸,不知道会不会被笑死。
他强行给自己找回阵地:“你你你,我我我!你该叫朕什么?谁教你跟朕这样说话?”
苏瓷立刻又怂了,“吵不过就拿皇帝压人!”
小声儿哔哔,暗暗翻了个白眼。
萧君楚终于舒坦了,于是恩威并施,直了直腰板,自负地昂了昂头。
“算了,朕不与你计较。以后没人时,准你唤朕,寂夜。”
他特意稳稳地说出那两个字,负手而立,等着苏瓷谢恩。
苏瓷:?
萧君楚,字寂夜,现在能直呼这两个字的人,都死光了。
这是想考验她到底有多大勇气赴死?
“不……,不必了,我不敢……”
萧君楚在她身后,脸上刚刚浮起来的笑意就唰地没了。
朕给你亲近,你居然敢不要!
“不叫就把外面那些人都喂狼!”他嗓音陡然一沉,威胁值瞬间飙升。
“寂夜!不要!”
苏瓷毫不含糊,脱口而出。
转身时,填满眼帘的就是他迫近的紧锁领口,藏着线条精致的脖颈,还有微微滚动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