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房中片刻的寂静安宁。
忽然,苏瓷开始说梦话:“包子……”
萧君楚刚合上的眼睛,又唰地睁开。
“你刚吃完佛跳墙!”
“爸!我想你了,我是……包子啊……!我回不去了……”
她好像哭了,被他抓着的手腕不舒服,挣扎了一下失败后,又怂怂地接着睡。
萧君楚仰面躺得端正,斜睨着她折腾,目光从脸颊,到脖颈,再到被寝衣松松垮垮包裹着的两个包子。
“苏包子!”
他恨恨骂了一句。
爸又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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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苏瓷醒来,睁开眼时,有些怅然。
她昨晚梦见回家了,可是到了家门口爸爸妈妈却不给她开门,任凭她怎么敲门,怎么哭,就隔着一道门,却没人听得见。
她好难过,就坐在家门口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
直到刚刚醒来,才觉那是梦,而现在书里的生活,才是真的。
她愣愣望着房顶,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睡的好像不是这间房。
夜里上厕所走错了?
再看旁边,还摆着另一只枕头。
枕头上,炭火温着的食盒里,摆着俩包子,热乎的。
苏瓷:?
第17章疯皇帮我系宫绦
这碧海潮生楼也伺候地太周到了!
能躺在床上吃包子,果然是只有宠妃才能享受的快乐。
苏瓷没有很高追求,躺着,搭着二郎腿,美滋滋把那俩热乎乎的肉包子吃了,梦中的忧伤,很快抛到后脑勺。
无论在哪儿,都要好好活下去,活着,才有可能回家。
她吃好了,洗了把脸,见桌上已经摆了套女子的衣,便默认这也是宠妃的快乐,自己换。
谁知,大概是上华京里贵族女子流行的款式,比起之前穿过的琅琊的衣裳,舞姬的裙子都麻烦很多,里里外外,大大小小,薄如蝉翼,不知多少层,特别是那腰间的宫绦,就一根滑溜溜的丝线编的带子,要怎么系?
苏瓷怎么弄都像是在捆麻绳。
她只好将衣襟儿随便掖了,开门探出头去,问门口杵着的俩狼奴,“内个,两位大哥,能找个女孩子进来帮个忙吗?”
那俩狼奴还没开口,旁边南厅的门,开了。
一面偌大的圆月窗,映出整座上华京的繁荣。
窗前,萧君楚换了身姹紫色暗花便服,窄袖,长靴,单膝蹬在榻上,指尖拈着茶盏,身姿如一道剪影,正望向窗外,将帝都尽收眼底,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