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栓听完当即急了,“那我得赶紧去看看,”明珠家一家子全是孩子,可敌不过王二狗一家。
“我也跟着去看看,”支书廖建党说,真是的,明明今天是统计粮食的大日子,结果大队居然有人捣乱,简直不能忍。
大队仓库离季明珠家比较近,但等季三栓们到季明珠家时,王二狗一家还是已经到了。
这时候正是农闲,社员们耳朵又尖,有个风吹草动都能知道,所以季三栓们到季明珠家时就现季家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挤都挤不进去。
“让一让,让一让啊,”挤不进去,季三栓只能喊人让开。
“哟,大队长来了。”
“支书也来了。”
“这下全都来齐了,明珠家的猪能保住了。”
社员们叽叽喳喳说话,季三栓也一字不落的听着,等听见季明珠猪都要保不住了,季三栓气坏了。
果然,等走进去后,季三栓就看见二狗娘头有些乱,却意气风的指着王家几个男人抓猪。
至于季明珠几兄妹,则相互靠在一起,看着可怜兮兮的。
特别是季明珠的脸上,被抓了很多血痕,还肿得老高,看着简直触目惊心。
天,这么严重,明珠该不会毁容了吧!季三栓忧心忡忡的想。
转身又看见了罪魁祸,季三栓是怒火冲冲,一大家子欺负几个孩子,是当我季家没人吗?
气势汹汹的朝王家几人走了过去,季三栓直接怒吼,“王老狗,你们一家好得很啊!光天化日入室抢劫,是想吃枪子吗?”
王家人一向欺软怕硬,看见季三栓来了,立马就吓得抖,王老狗更是连声道:“队长,这时误会,误会。”
看见季三栓,二狗娘当即在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被大队长逮着了。
二狗娘又突然想到季三栓还是季明珠的三爷爷,心道完了,大队长一定会偏着他家侄孙女的。
想到到手的大肥猪要没了,二狗娘不由的狠狠瞪了王家父子几眼,几个没用的蠢货,抓头猪半天都抓不好,现在好了,大肥猪要飞了。
等听见要吃枪子,二狗娘更是害怕了,赶紧摆摆手,说:“没有啊队长,我家可都是老实人,那敢做犯法的事。”
“呵,强抢人家私人财产,还不犯法,”季三栓直接冷笑。
“不是啊,”二狗娘着急道:“明明是季明珠他们三个小崽子把我打伤了,我叫他们赔汤药费,他们说赔不起,我才叫我家男人抓猪抵药费的。”
季三栓简直要被二狗娘的无耻惊呆了,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看看二狗娘,生龙活虎的,脸上也没有一点伤,居然还吼着自己被打伤了,要人赔汤药费,还要一头大肥猪才行。
季三栓直接开口讽刺道,“你可真了不起啊,一点伤都没有,居然要一头肥猪做汤药费。”
不少社员也听见了二狗娘的话,纷纷嚷嚷说:“不对吧,二狗娘分明是把自己当金元宝了,碰一下都要钱。”
“一点伤都没有就要一头肥猪,简直比地主老财都还金贵啊。”
季明宇这时也站出来说:“三爷爷,明明是王大婶跑到我家来欺负人,还抓烂了我姐的脸,后面她又看上了我家的猪,带着王家一群人跑来说我们打伤了她,要赔一百块,没钱就用猪抵了,而且还是三头。”
“我的天,”众人都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还以为是一头,结果二狗娘居然胃口大的三头全要啊!”
“她不怕被撑死啊!”
季明珠这时也说了,“三爷爷,不光我,你看看明宇被打成什么样了,”说完季明珠就叫季明宇把衣服脱了。
季明宇很不乐意,不过他想着先前姐姐说的要示弱大队里的人才会同情自家,舆论才会倒向自家这一边,二狗娘才会受到惩罚。
想到二狗娘会受到惩罚,季明宇再不甘愿还是把衣服脱了。
季明宇当时是被打在背上,他背上的皮肤也比较白,所以即使季明珠给他揉了红花油,现在也是青中带紫,紫中带黑的,看着很吓人。
众人看了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道:“我的天,这是二狗娘打的,也太下手了吧!”
“她这是准备要人命吧!”
大家议论纷纷,季三栓看了也是完全没有表情了,他用刀子似的眼神看向二狗娘,把二狗娘看得战战兢兢,然后说:
“你说季家兄妹打了你,现在你也拿你的伤口出来看看吧!让我们大家看看有多严重。”
“呃~”二狗娘有些不好意思,“队长,我的伤全部在身上啊,你总不能让我个女人当着大家脱衣服吧!”
“该不会是装的吧!”
“没有啊队长,你可别冤枉人,”二狗娘又看向廖建党,“支书,你也是大队里的干部,你得说句公道话啊!”
“那就找几个妇女同志给你看看吧!”廖建党道。
二狗娘确实是被打了,但是她皮肤黑,又长得皮糙肉厚的,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结果几个验伤的妇女同志纷纷感觉被骗了。
“队长,二狗娘骗人,她身上根本没伤。”
“对对对,装得还挺像样的,还一直哼疼。”
“贼喊捉贼。”
二狗娘欲哭无泪,她是真的疼啊,虽然不是特别疼,可她的确没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