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花还想再劝一下苏国荣,就现苏国荣开始找自己麻烦了。
“还有你,梅花,你这次做的也不对,今天我要是不现,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瞒着我?”
苏国荣又接着说:“你还鬼话连篇的,前面还说替满满找孟向怀是为她好,现在看来,你是为了钱吧?”
“不仅如此,你还和我说,要高价聘礼,主要还是让孟家知道娶满满不容易,以后才会更珍惜满满,得到钱之后,你会把大部分的钱给满满当成嫁妆带回去,这样孟家也不会看不起满满,可是真实的情况却是,你要了满满的聘礼,却准备给满苍去媳妇,一分都不留给满满,那么你说,以后她嫁过去,日子怎么过?”
“那你要我怎么办?”王梅花这段时间的压力也大,现在被苏国荣指责,她满心委屈。
“满满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可是那李大丫的家人说,必须要给这么多钱,不给的话就要告满苍。”
“满苍这次是犯错了,但他也知错了,可要是被抓了,他这一辈子不仅完了,命也可能会没了,孟家的条件真的不是太差,满满嫁过去不怎么委屈,和满苍的命比起来,满满这个妹子就是要嫁给一个名声差点的人而已,换成是你,你肯定也会和我一样的选择,不是吗?”
苏国荣听了王梅花的话,头疼。
王梅花没说错,如果事情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苏国荣也会选择让苏满满牺牲的。
这不是偏心,也不是因为苏满苍是儿子苏满满是女儿,而是因为,事情有轻重缓急,两件事情相比,明显是苏满苍的更严重一些,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换成谁,肯定都会要先救更严重的那一个。
“唉!”苏国荣叹气,眼中尽是苦涩。
“说来说去,还是我没用,把家里拖累了,儿子也没教好。”
王梅花不赞同苏国荣的话,“你乱七八糟说什么呢?你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没有你,咱们家哪里会有现在的样子。”
“现在家里日子是难过了一点,可只要你的腿好了,咱们家再努力一点,早晚日子能过好了。”
“希望如你所说吧!”
……
“大清早的,孟向怀还在睡觉,赵舒就“砰砰砰”的敲门叫他起来。
一夜之后,孟向怀下巴长了一圈胡子,头乱糟糟的,翘的老高,和冲天辫似的。
他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着赵舒,“娘,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啊?”
“你今天放假,一直在家里睡着干嘛,不晓得去带满满去玩啊?”
孟向怀挠挠头,“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空?去了要是她很忙怎么办?”
赵舒看着低情商的儿子,无语,“你傻啊!要是满满很忙,你不知道伸把手。”
女婿就是要勤快,老丈人才肯早点把闺女嫁过来。
赵舒现在就想早点把苏满满娶回来了,毕竟天长日久,她总是提心吊胆的,放不下心。
“那行,我去看看吧!”苏满满是自己中意的,去她家见她孟向怀不反感,甚至很期待。
他其实早有这个意向,只是不好意思,怕人家知道取笑他,现在赵舒给了台阶,他自然要接着。
“那你记得找点东西提着去,不能空着手,”至于要拿什么,就看孟向怀自己的了,反正家里的柜子孟向怀有钥匙。
赵舒和孟向怀说完,就要去地里了,她们老农民可不像孟向怀这个工人,每周都有一天休息。
她们除了大雪纷飞的冬天,其它日子可差不多都要在地里忙活。
也可以选择不去,可不去就没有工分,年底就不能分粮,没有粮食就要饿肚子,所以为了不饿肚子,除非实在没办法,没人会不去上工,就是可惜因为是大集体,所以现在去上工的,大半都在混水摸鱼。
等赵舒走了,孟向怀就找衣服穿上,洗漱过后,孟向怀拿起自己特制的弹弓就出门了。
现在什么礼,都不如肉好,可是孟向怀这个月的肉票被他用完了,想买肉是不行了,于是孟向怀便把注意打到了山上。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孟向怀他们家周围虽然都是小山包,但野鸡兔子还是有的。
孟向怀现在,已经是个老练的猎人了,野鸡野兔虽然躲得好,但他只要看到一点痕迹,就能靠着蛛丝马迹找到猎物。
而只要被孟向怀找到了,猎物一般就逃不了他的手掌心。
一个小时过后,孟向怀提着一只四五斤的野兔回来了。
将兔子挂在自行车上,孟向怀骑着车子出门了。
苏满满没想到孟向怀会来自己家,她现在正在提着斧头艰难的劈柴。
以前劈柴的活都是苏国荣或者苏满苍他们三个在做,但今天就不行了。
苏满苍昨晚被苏国荣打得太厉害,半夜就烧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苏满粮他们两个也是,昨天刚开始还装头晕骗王梅花,谁晓得到了后面,两人真的开始晕了。
后面王梅花找了村子里赤脚医生来看,结果人家说苏满粮他们是脑袋被打了才会这样,必须得睡着养几天。
得咧,这下子,苏家四个男人全成了伤员,王梅花看了都快气吐血了,劈柴也只能由苏满满来了。
孟向怀到时,苏满满脚下只有一小堆柴,人却累得不行了,不仅脸色通红,还满头是汗,头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