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他三天前跟着护镖队伍从晋阳押着新酿的醋来到大兴的,是护镖队伍的新人,也是他抱着醋灌送到了张家大娘家。”
武卒一五一十地说道。
“护镖队伍?”
莫十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吴老七嘴角抽搐了一下。
随后,吴老七继续问道。
“哪支镖局?”
“长风镖局!”
“长风镖局?没听过!”
吴老七寻思了一下,八大镖局、十三省镖行里这个长风镖局完全没有印象,应当是最不出名的那种,不然也不会押运醋了。
一想到这,吴老七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翘。
他感到了好笑。
但是,没耽误正事。
“去,谁把这小子的消息透露给你,你就抓谁!”
“是,头领!”
武卒躬身抱拳,转身离去。
吴老七又把目光看向了这小子。
“这、这位先生,您认识我爹?”
这小子话到嘴边转了一圈,这才找到了一个尊称,同时,眼中满是好奇。
就他那不起烂三的爹,还能认识这种大佬?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当然!”
“你爹当年可是和我一起结伴而行,云游天下!”
吴老七笑眯眯地看着这小子。
这小子立刻摇头,一脸的不信。
“我爹就是一走街串巷的货郎,哪可能和您一起结伴而行,云游天下了了,您就别逗我了!”
“究竟生了什么事,您说吧!”
“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小子认怂后,也是光棍,没有胡搅蛮缠。
看着眼前小子这般模样,令吴老七越想笑了。
“你是不是叫李晋阳。”
“对。”
“伱爹是不是叫李长渊。”
“对。”
“那你知不知道你爹就是八大镖局之晋阳镖局总镖头,还是十三省镖局的总镖头,人称‘云里大鹏一枪压西北逍遥侠’李长渊的。”
“嗯?!!!”
这小子站在那,有点懵了。
莫十里能够清晰看到这小子的瞳孔都放大了。
是真懵逼了。
过了好一会儿,这小子才反应过来。
没有欣喜若狂,更没有欢呼雀跃。
而是,哭,大哭。
边哭边嚎。
“爹啊,你咋的能这的对我啊?你从小和我说家里穷,送不起我去私塾,只能让我娘拿着木棍在沙子里写字教我,白天练武,到了晚上舍不得点灯,你还让我凿壁借光,夏天的时候,你还让我抓萤火虫,说是亮堂,过年的时候才有肉饺子吃,平时都是让我吃树根烂草混着粟米。”
“树根?”
莫十里走到这小子跟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苦涩香味立刻钻入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