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问径直道。
“你输了,把这碗汤喝了。”
“我输了,吃素一个月。”
人厨子笑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汤,白不问犹豫了。
他不是不想赌,是输了的话,后果承担不起。
所以,他摇了摇头。
“换一个!”
“可以。”
人厨子立刻同意,随后,就道——
“你输了的话,你把你知道的‘那个’告诉我。”
“我输了的话,我把我知道的‘那个’告诉你。”
听到这话,白不问没有一丁点儿生气。
反而是松了口气,面带笑容。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单单是为了那小子才约我的!”
“可以,我和你赌了!”
“不过,我要加注!”
白不问笑容更盛,眼中的邪异开始闪烁。
“嗯?”
人厨子面露诧异。
据他所知,白不问身上应该没有个‘那个’等价的东西才对。
“我知道两个关于‘那个’的消息,我以此做为赌注,如果伱赢了我都告诉你,如果你输了的话……从此戒掉香肉,并且之后一生都得吃素!”
白不问说着说着就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精神病。
尤其是在看到人厨子脸色犹豫后,白不问更是开心。
“你不是对他有信心吗?”
“怎么现在不敢了?”
白不问言语畅快,难得把握了主动,他就得多说两句,不然怎么开心的起来?
人厨子犹豫了片刻后,突地洒然一笑。
“赌了!”
两字一出口,窗户外一道烟火升起。
猩红之下,两人的面容在这一刻都变得幽暗莫测。
有些真。
有些假。
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但在猩红亮起的刹那,有些人却是出了无比真实的叹息。
黄齐,黄秀才。
准确的说,一个靠说书为生的落第秀才。
说书人常见,可是秀才说书,那就不常见了。
黄齐也是没有法子。
屡试不中,早已掏空了家里,为了活着,他一开始给人抄写文书,但是因字丑,被东家驱逐,后又给人画画,画得太丑,被东家驱逐,又去琴苑教琴,弹得难听,被东家驱逐,复又去教人下棋,完全臭棋篓子,被东家驱逐。
琴棋书画行不通。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去说书。
可是才说书的第二天,就被人逼迫着去说‘走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