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说吧。”
“主动说出来,算是戴罪立功。”
“等会儿,让我说出来,那就是罪加一等。”
莫十里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是柔声细语,但是听在周围人的耳朵里,却是不寒而栗,他们看着此刻的莫十里,就如同是看着一只不怀好意的笑面虎。
而这就是莫十里需要的。
不好真的动刑拷问,那就需要心灵上的逼迫了。
眼前的情形,哪还有是比笑面虎这种形象更合适的。
而且,笑面虎什么模样,莫十里熟啊!
他大爹之前就是那么一副渗人模样。
因此,莫十里这会儿模仿起来,那是惟妙惟肖,有了吴老七那么三分精髓,任人看了都会心底犯嘀咕,后背开始凉。
周围的衙役捕快和那俩臭蛋还没怎么的,那位师爷就先扛不住了。
“大人、大人!”
“之前赵六打人的案子实则是他盗窃他人财物!”
“只是盗窃他人财物?”
“对、对,他为了去还赌债!”
“还赌债?”
“那赌坊和我没关系,背后操控人是老爷,之前赌坊出人命可和我没有关系呐!”
“出人命?”
“对、对,赵六在赌坊和几人设局,被现了,一时失手就把人打死了!”
“和几人设局?那几人呢?”
“灭口了,都埋在了钱庄院子内,说几人是钱庄被盗杀人的案子的主谋,这也和我没关系,那都是老爷一手策划的!”
“钱庄被盗?”
“老爷将钱庄的钱挪作他用,被合伙人钱老板现,逼老爷交钱,老爷没钱就把人杀了,又把罪名按在了那几人身上。”
一问一答,师爷竹筒倒豆子般的往外说着。
好家伙!
我就好家伙!
莫十里终于明白那朱县令为什么跑了。
给他,他也得跑啊!
犯了这么多事,但凡出现任意一个武卒,都得怀疑是不是事情败露了。
不由自主的,莫十里就看向了还趴在河边犹豫的朱县令。
没看出来啊,这也是一狠人呐!
“还有吗?”
莫十里又问了一句。
“没了,没了,小的知道的,全都说了,之前几年老爷做下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
“之前几年?”
“和山贼商议抢夺县城的事儿,真不是我出的主意!”
“抢夺县城?”
“啊,那是老爷说的,说他要推翻昏君!”
“大人,我都说了,您就饶我一命吧!”
说着,师爷就跪在那哭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