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好好的一个反派，不服就是干啊，硬生生地能把自己憋成个千年王八，只会背后算计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师兄说得是，我日后定不会像今日这般了。”
方栖将食盒放在桌上，一边替宋泽玉摆盘，一边说道。
宋泽玉最看不惯方栖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好像蒙上了一层纱，根本看不清人一样，直接被隔绝在外。
眉头直皱着看方栖做这些事情，琢磨着哪里不对味，但又说不上来，索性直接打断方栖：“你放在那里，这些事情不需要你给我做。”
方栖不明所以地看向宋泽玉：“师兄，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宋泽玉不去追究方栖这满满的违和感：“我刚刚和你说的你记住没有？”
“记住了，日后定不会麻烦师兄的。”方栖点头，语气平缓。
宋泽玉：“……”你知道个屁！
这反派他妈的脑子坏掉了吧？宋泽玉直接急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下一次！要是我不在你准备怎么做？”宋泽玉一个激动直接站了起来，恨不得直接拍桌子。
看着激动不已的宋泽玉，方栖有些茫然。
从来都没有人这么说过自己，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你是私生子，你现在拥有的根本不是你应当拥有的，你沾了光。
就连亲生母亲也是这样嘱咐他的，说他去了方家要懂事，要懂得忍让，被人欺负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
宋泽玉已经激动地在房间里转着圈地走得飞快，嘴里还在一直碎碎念念，情绪激动。
那些话，断断续续地飘进方栖的耳朵里。
“你说你也是个人，你怎么能这么忍着呢？”
“都是第一次做人，你怕他干什么？”
“方成鹏那么欺负你，你不还回去？白瞎你那身好修为！”
“这就是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只要你足够强，足够厉害，谁能欺负你？”
这些话，都是方栖第一次听见。他张张嘴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沉默着又闭上了嘴巴。
只是静静地看着宋泽玉，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宋泽玉这个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宋泽玉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现房间里安静地过分。
不自觉地，他停下了脚步，看向房间中另一个人。
看到方栖现在状况的宋泽玉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将自己呛住，顾不上去看方栖，咳得停不下来。
方栖走过来，替他顺顺背脊，好半天才缓过来。
“师兄好些了吗？”方栖的手还放在宋泽玉的背上。
宋泽玉总感觉两人离得太近，浑身都不舒服，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想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