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耳朵疼没了知觉,葛东强抑制不住恐惧,手上力气加大,顾不得会对自己的耳朵造成拉上,直接就是一个推搡,终于把林春杏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
捂着血淋淋的耳朵,葛东强疼的直抽气,耳朵还在,但半边却嗡嗡的,葛东强的大脑也跟着嗡嗡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抓起地上的林春杏就要打。
这个动作在过去的几年里,每一天都会重复数次,林春杏身体形成条件反射,抱着头就在地上一个打滚。
她的躲闪刺激的葛东强眼眶红,耳朵的疼痛加上脑力的暴躁,葛东强追过去,嘴里还低吼,“你躲个屁,你个败家娘们刚不是挺厉害的么?咬我?你敢咬我?你是不是想咬死我,咬死我好去找别的男人,好让他带你离开这里?我告诉你,你做梦!别说你离不开,就是你们整个林家都走不出去!”
“北京有什么好的你要去北京?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本跟人家林冉较劲儿,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么你,还要送上门去给人羞辱,你能丢的起那个人,我们葛家可丢不起那个人!”
“我告诉你,今天你出了这个门,就别怪我再不给你开门,你就在外面睡,反正现在大夏天的你也冻不死。”
‘林冉’‘比不过’‘丢人’
这些词像魔咒一样在林春杏的脑袋里游荡,撑的她脑袋要开花了,“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呢喃声在男人暴躁的怒吼中消声,林春杏捧着要炸裂的脑袋,大喊:“我叫你闭嘴啊啊啊啊!”
被她破音的疯吓了一跳,葛东强顿了一下,随即是更为恼羞成怒的谩骂。
这样的情况每天都会在小院里生一次,葛家父母已经懒得多管,儿子心里难受,都是儿媳妇一家害得,他需要泄,那就让始作俑者来承担。
村长公公年前因为贪污踢到铁板被人举报,虽然最后放了出来,但葛家元气大伤不如从前。
葛东强原本就有些阴郁,这下子更是觉得都是林春杏身上带灾,才会让他家一路不顺。
葛母从屋里出来,想要去院子外上厕所,见儿子打人打的太狠,怕出人命,随口劝了一句,“悠着点。”
葛东强才听不进去,打了几下,突然把皮带往地上一扔。
“妈,要是我当初听你的话,娶的是林冉,咱家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了。”在母亲面前,葛东强突然哭的像个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葛母经历过公公失势后的白眼,已经不会像最初那样说话嚣张,一股脑的指责别人,其实道理她一直都懂,只是之前有底气,所以才肆无忌惮的甩锅别人。
看着哭的像个孩子的儿子,葛母心里清楚,以林冉后来的那些造化,是他儿子想娶,人家也不一定能同意的,再说,后来那些事,仔细想想,未尝没有林冉的身影。
可惜林冉山高皇帝远不说,还是个有本事的,就算她有心想做些什么,也够不着人儿。只能任由儿子把气出在林春杏身上。
同样都姓林,同样都是林家人,为什么林春杏不能像她妹妹一样争气呢?为什么要害林冉的时候计划那么不周全,反害了她儿子呢?
“不是你的错,都是林家的错,你要难受就找春杏泄泄,千万别憋心里。”葛母摸了摸葛东强的脑袋,急着去上厕所。
院子里又一次剩下夫妻二人。
葛东强似乎被母亲开导成功,想要拿起地上的皮带继续揍人,低头的瞬间,却看到皮带被一双满是痕迹的手拿到,上举。
然后他的脖子就感到了一股大力,瞬间说不出话来,也呼吸不上来。
“呃呃呃呃”
葛东强手脚并用,想挣开这束缚,却因为氧气不足,难以为继这个动作。
看着他挣扎,林春杏咧开嘴,露出几年没有刷过的大黄牙,嘿嘿一笑,俯下头去蹭着葛东强的耳边说:“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你天天这么打我,是不是想跟村东头的寡妇在一起,她哪里比我好,是张开腿的姿势比我舒服还是野花就是刺激?这你不嫌丢人了?你知不知道,那寡妇和你爸也有一腿,哈哈哈哈,你没想到吧?”
‘呃呃呃’你胡说!
“我亲眼所见,怎么会胡说呢,我跟踪你的时候,怕你现,等你离开她家,特地等了一会才出来,还没等我出来,就见你前脚从她院子里出来,后脚你爸就进去了,这么说来,到底是你上了你小妈,还是你爸上了你的姨太?”
“要我说呀,你家根里就是烂的,也就我瞎了眼能看上你,你还真以为那寡妇能看上你?她看上你啥?看上你细皮嫩肉比她小了快十岁?看上你那牙签大不了多少的棒子能给她快乐?看上你动不了几下就趴身上不动?”
“都不是,她是看上你的钱了!你以为你爷爷被拉下来以后她还愿意跟你,是不图你什么?那你给她买的那些东西都当谁眼瞎呢?她也不傻,知道你家没势了但钱还藏着呢!”
林春杏越说越激动,咧着嘴瞪着眼睛贴在葛东强脸上,神色极为恐怖,仿佛下一秒就能张开血盆大口把人吃掉。
激动的林春杏没有注意到自己双手拿着的皮带放松,趁她说话多喘了几口气回复体力的葛东强,大手一挥,把女人的头箍在自己腋窝下,然后翻身按着爬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你快放开我唔唔……”余下的尖叫被尽数埋在沙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