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根本不怕疼的家伙要怎么审讯啊。
就算心脏因为疼痛跳动剧烈,传递给我的,也只有憎恨和生理性的恐惧,没有一点服软的意思。
真是条汉子。
被他人情绪搞的心烦气乱的我,在某个血腥味很重的地牢里找到了尾崎红叶,然后委屈巴巴的跟尾崎红叶说那人好难搞。
尾崎红叶还没说什么,被拷在墙上那位倒是说话了,他吐了口血,有气无力的回答我的疑问。
“对于那种人,单纯的疼痛根本没用,要击垮他的精神啊。”
我一脸震惊,坂口安吾你怎么回事。
这么短时间不见你怎么这么狼狈。
你在反抗什么啊,服个软然后加入港口黑手党不就完了。
我问尾崎红叶:“太宰说这个人要加入港口黑手党,不能弄死啊红叶大姐。”
“妾身熬夜全拜这人所赐,况且,得罪了港口黑手党,怎么能这么简单过去了呢。”尾崎红叶看了眼伤痕累累的坂口安吾,眼睛里全是杀气。
我懂了。
于是我淡定的问坂口安吾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击垮他的精神。”
坂口安吾震惊,估计是我展现出的小白样子和被港口黑手党追杀的“死灵师”大不一样。
尾崎红叶看坂口安吾有气无力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叫边上的拷问小组成员给他上药,收拾干净了送去见领,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例如用亲友做威胁,逐渐击垮他对组织的忠诚,让他反驳自己的理念,对自己的忠心产生动摇,怀疑自己这么受苦到底值不值得之类。”尾崎红叶笑的一脸灿烂,口中说出的话却异常残忍:“是妾身考虑不周,薄叶君之前从未接触过审讯吗?”
我点了点头,我对审讯的概念完全停留在疼痛上,毕竟像那情报员那种专业受过训练的人并不多。
“太宰君很擅长把控人心,击溃人的心理防线,妾身以为作为太宰君带进来的人,薄叶君会稍微跟他学一点。”
太单纯我的错。
况且,太宰治那种把控人心的手段是随便能学到的吗。
尾崎红叶在边上的水盆上洗干净手,慢条斯理的擦干:“跟妾身来,妾身教你。”
能围观大佬的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啊,于是乐颠颠的跟着尾崎红叶。
刚走到地牢的走廊处,迎面撞上打着哈欠的太宰治。
我愣住了,特一停,差点撞到走在我后面负责记录信息的审讯小哥。
“呦,千里。”太宰治笑眯眯的跟我打了个招呼,但我在他裸露的左眼里,看到了杀气。
我无端心虚,咽了口唾沫:“你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