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老实本分,好米从不掺劣米,两种米分开售卖,所以街坊们都来我家买米,不去赵家,日复一日,赵家米铺却做不下去了,改为果脯店。我家米铺生意则越加火爆,从此赵家就对我家米铺怀恨在心。”
“赵大就是赵家的大儿子,小人怀疑是赵大偷了我家钱财,也是有证据的!”……
“赵大就是赵家的大儿子,小人怀疑是赵大偷了我家钱财,也是有证据的!”
“一来,赵家和我家素来有仇;二来,赵大修炼了武技灵雀功,身法轻盈,最适合偷鸡摸狗了,不容易留下痕迹;三来,赵大平素就行为不端,整日和狐朋狗友厮混,经常出入青楼勾栏那些地方!”
…。
“最重要的是,小老儿打听过了,昨夜赵大并没有在家睡觉,上午有人看到赵大进去药铺,买了足足三株老人参!价格恰是十金!”
“小老儿推断,这必定是昨夜赵大潜入我家,偷了我家钱财,才有钱卖的人参!”
江夏却没有将此记录,反而皱起了眉头,“赵家有多少个子女?赵大多大年纪了,修为多少?他可曾娶妻?可有别的谋生?”
褚行义:“赵家就赵大一个儿子,今年二十九了,修为大概是武道三重境界吧,肯定不是第四重。尚未娶妻,素来无所事事,终日鬼混,偶尔在自己家的果脯店帮工。”
江夏又问:“那你家有多少个子女?多大年纪?什么修为?做什么谋生?”
褚行义:“小老儿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二十七岁,小的二十四岁,都是二重修为,他们在家研读诗书,修炼武艺,还经常帮小老儿干活呢!”
江夏眉头蹙得更深了一些,复又松开,问:“老丈人可有儿媳了?”
褚行义叹了一口气,仿佛自己就真的是来报案的老人,说道:“两个儿子都各有想法,不曾娶妻。”
此时一位小吏在旁边朗声开口道:“已烧完一炷香。现续上第二炷香!”
江夏问道:“春水街,可是那与春风街、春露街相邻的春水街?”
褚行义:“是此街。”
江夏定睛看着褚行义,叹了口气,快提在纸上书写,随后停道:“我答完了。”
这一口叹气,却并不是为了今天的考核和答题,而是为了第三题中,那个名叫张大富的可怜老人。
这第三题,看似简单的背后,似乎藏了一个陷阱。也像是真实生的一个案子。
春水街,确实有一家张记米铺。
小吏将答卷收上去之后,江夏忽然开口问道:“刚才褚教谕询问的第三题,是不是确有此案?”
县令赵鹏意外看了江夏一眼,一边拿起江夏的答卷,一边回答:“的确是有此案。”
而后,赵鹏看向江夏的答卷。
只见案卷上字迹工整,案件信息描述清晰,但在最后,却是这样一行字:
“报案时,张大富称怀疑本案是赵大所为。但彻查此案,宜先行重点彻查张家两个儿子,再根据现场其他线索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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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文试成绩出来了。
褚行义朗声宣布:“考生江夏,文试各题成绩评为甲等十七次,乙等两次,丙等两次,文试总成绩为甲等!下面开始武试!”
宣读完毕后,赵鹏开口问道:“江夏,你为何判断第三题的失窃案其实是张家儿子所为?”
为何判断失窃案其实是张家儿子所为?
太多原因了。
江夏没有回答,反而先问道:“张家失窃是十余金,最后找回了多少?”
赵鹏没有回答,身为县令,这种事情并不需要由他处置,他也不可能知晓县里所有事情。倒是旁边的刘勐回答了:“最终找回三金。”
三金,也就是用去七金。张家十余年的积蓄,一日之间就蒸了三分之二。
江夏点头,随后才回答赵鹏所问:“为何现这钱其实是张家儿子偷的,原因便出在张大富口中,张大富在报案的时候说谎了!”
“也不准确,不是说谎,是张大富在报案的时候,说错了,说偏颇了--偏颇是指,张大富其实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来描述这件事情的。”
“这起案子,在张大富的描述里,漏洞百出!”
。
鞋里容不得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