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听出了什么,装傻问“那擅长什么?”
甄怀仁松松领口,走到李太太面前,俯身看着对方“说真话,干实事。”
“太太在这里休息一会吧。”几个妇人簇拥着蒋单氏走进一个空房间。
“有劳了。”蒋单氏无奈的说“我这是老毛病了,坐久了就胸闷。”
“那没请和大夫瞧瞧?”有人问。
“请了,大夫说这叫肝气郁结。请了好多大夫,国医,西医都请了,药吃了一堆,根本没用。”蒋单氏无奈的说。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这时有人敲门,一位太太打开门“亲家公有事?”
“没事,没事。”李博森立刻笑着说“我听说蒋太太不舒服,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在休息呢。”那人大概明白李博森的想法“要不您请。”说着让开。
“不了,不了,我就不打扰了。”说着李博森笑着走了。
“我好些了,咱们出去吧。”蒋单氏站了起来“今天是红昌的好日子,可不能耽误了。”
众人连忙劝,怎奈蒋单氏心意已决,众人只好走了出去。房门关闭,片刻后,另一侧的门打开,李太太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蹒跚的走到门口听了听,这才打开门扭头看了眼站在门口抽烟的甄怀仁出去了。
甄怀仁又等了一会,大堂经理才送来了他的风衣,待他走出房间,不少宾客正在6续告辞。比上午见面时更加娇艳的李太太此刻正和一位皮肤白皙,带着一副黑色圆框眼睛的妇人说着什么。
“甄哥。”杜博衷走了过来“怎么刚刚没有看到您?”说着顺着甄怀仁的目光看去,笑了笑“葛太太今天确实大出风头。”
甄怀仁不明所以,却没有纠缠,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讨论一位人妇并不是君子所为“我先告辞了,回头聊。”甄怀仁拍拍对方的肩膀,笑着向外走去。
杜博衷将甄怀仁送到车上,直到对方离开,这才返回。路过门口时,再次看了眼正和几位女傧相有说有笑的葛太太,开始盘算自己的计划了。甄怀仁喜欢什么,自然也就要投其所好。他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虽然如今取代徐家八字还没有一撇,可是他已经开始准备在另一个方面也要有所作为了。tyL对于那些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来说不过是个门面,可是对于真正想要有点作为的人来说,却是一个跳板。而甄怀仁则是那个能够决定这块板子能提供多大助力的人。
“肝气郁结?坐久了就胸闷。结没结婚?有孩子了没有?年龄?是否经常劳作?”妇人连续问了一大堆的问题后,想了想“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试试。”
“行。”不得不说甄怀仁听墙根的技术越来越高,那么复杂的环境下都能抓住重点。而甄怀仁之所以再次来找杜鑫武的姘头,是因为他刚才从酒店出来就去了国医传习所,曹教授拒绝在看不到病人的情况下开方。而甄怀仁记的曹教授说过杜鑫武这对夫妇还是有本事的,就是不厚道。他到现在都还没想好怎么收拾这两口子,所以索性回过头,继续花钱。果然这位的本事就是高,不看病人,只是问问题就可以开方。
接了药方,这个记性不好的妇人又开始故技重施,向甄怀仁推销药材。甄怀仁自然不会拒绝,反正已经证明这些药材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然为了虚开高价,所有药材都是市面上不多见得。
甄怀仁付了钱,就带着一堆药包直奔蒋家。虽然蒋华秀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可是他目前还需要这层保护伞。要不然真以为孔公子那么大的能量?堂堂军政部次长,就算给孔家面子,能手下留情,也不会让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只要和邰蓑衣一样,一纸文书把自己的军职革了就好,何必再送自己一个6军大学的名额。
“这是什么?”蒋单氏晚上正要入睡,梳头婆姨端着一碗汤药送了过来。
“我让人找的偏方,对太太身体好。”梳头婆姨笑着说。
“老货。”蒋单氏笑骂一句,接过药碗闻了闻“苦不苦?”
“我放了冰糖。”梳头婆姨自然知道蒋单氏怕苦的毛病“放心喝吧。”
蒋单氏这才将就着喝了下去,然后把药碗递给梳头婆姨。大一号回来后就出去了,估计今晚又不回来。
慢慢睡下后,再睁开眼,天已经亮了。这让蒋单氏大为惊奇,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每每都是睡着睡着就胸闷憋醒,又不敢吃什么有助睡眠的西药,怕睡着了就再也醒不了了,只能苦苦煎熬。因此她对这方子也上了心“这方子你从哪找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梳头婆姨打听原委。
“太太恕罪。”梳头婆姨却赶紧跪了下来求饶。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蒋单氏立刻明白了,这方子开路不简单。
“昨日老爷太太不在,那位甄先生来了,说打听到太太不舒服,特意……”话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你这贱婢,平日间偷奸耍滑也就罢了,竟然敢……”蒋单氏怒不可遏。这肝气郁结的病因有很多种,其中有些是女人不可外宣的情况。却不想被甄怀仁知道了,还找到了良药。久病成医,蒋单氏可是知道‘对症下药’的道理。如果甄怀仁不知道自己的详细情况,怎么可能能找到?
“太太饶命。”梳头婆姨蒙了,来不及诅咒甄怀仁不得好死。却还是第一时间说“奴婢真的没有外泄任何家中之事,也从没有和这位甄先生私下联系。请太太明查。”
蒋单氏并不是傻子,冷笑“上次的事我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梳头婆姨顿时不敢吭声。
“说。”蒋单氏见自己一诈,竟然真有其事,顿时更加生气,一脚将对方踢倒“吃里扒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