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秘书,之后一周,办公室每天第一项工作是学习纪律。”话到嘴边,甄怀仁改了注意,安占江这个女人也算计自己。你折腾王雅贞随便,可是拿自己当枪就不对了。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
回到办公桌,甄怀仁变更了晚上的安排,打算今天去看看自己的向秘书。无意中看到了胡兰成卷宗最上边一页,内容让他眼前一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响起,甄怀仁皱皱眉头,他讨厌被人打断思绪。尤其是刚刚对于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堆烂事有了一些想法的时候“第四课,甄怀仁,哪位?喂?”甄怀仁听了听,可是没有动静“喂?”再次询问依旧没有回音。挂了电话,却再也看不进去,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甄怀仁换了衣服,开车直接出了司令部。
车子一路狂奔,来到了庞文浩家附近,甄怀仁轻车熟路的翻墙进了庞家,然后撬开窗户爬了进去。只是让他失望的是,郑若兰并不在这里。甄怀仁只好悄悄原路返回,心有所感,一抬头,果然隔壁的二楼,陈华鄙夷的给甄怀仁留下了一个优雅的背影,消失在了窗边。
甄怀仁已经习惯了,对方只要不四处乱说,他也不会乱来。况且你一个小老婆有什么资格鄙视自己?赶紧翻出围墙,前往卢家,虽然他感觉郑若兰在那里的可能性并不大。
“你出去,出去。”郑若兰一边厮打甄怀仁一边推甄怀仁“我不想见你,出去。”
“我错了。”甄怀仁经过一下午的排解,再加上入夜后这围着都跑了好几圈,如今已经冷静下来,虽然心中依旧憋屈,可是却讨好的想要抱住郑若兰“我下午态度不对,我错了。”他可没有想到,郑若兰会继续留在他们的爱巢等着自己回来道歉。这前前后后白白浪费了好几个小时。
郑若兰见反抗非但没有效果,反而让甄怀仁的眼睛有些红,立刻问“错哪了?”
“我不该给你脾气。”甄怀仁赶紧说。
“还有呢?”郑若兰显然并不满意,不过捶在甄怀仁胸口上的拳头力气小了些。
“我拒绝了你给卢秋漪安排位置的提议。”甄怀仁再接再厉,大脑高运转。
“还有呢?”郑若兰终于放弃了抵抗,任凭甄怀仁将她抱了个满怀。
“还有……?”甄怀仁想了又想,却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错了。
“你不爱我了,你不喜欢我了,你不在乎我了。”郑若兰一看,冷哼一声,虽然没有反抗,可是来了一个不合作。
“您给指出来。”甄怀仁胡说八道了几次后,只好投降“我下回一定改。”
“你挂了我的电话。”郑若兰给出的答案让甄怀仁想撞墙。
“我誓,以后你的电话一定等着你先挂。”甄怀仁无语了,不等郑若兰再讲条件,就封住了她的嘴。
这时楼下传来了门铃声。
孙礼忙到大半夜才回家,不想方靳鑫已经等着了。
“老弟啊。”孙礼苦笑“我这一阵天天在外边东奔西跑,到现在课里的人还没你熟悉。你现在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啊。”
“靳鑫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可是也实在只有老哥可以为靳鑫指点迷津啊。”方靳鑫自从入职以来还没有独自办过正儿八经的案子。如今甄怀仁又交代的不清楚,他不得已,只好晚上提着礼物,酒肉登门拜访孙礼求助。
“听说那个总编是和课长谈完之后才被抓的?”方靳鑫软磨硬泡几次之后,孙礼才勉为其难的为他分析。
“是啊。”方靳鑫赶紧说“我问过了,进去之前好端端的,安秘书还给那个总编沏茶来着。可没过一会,那个总编就让课长打出来了,泼了一脸墨。您说这是为什么呢?”
“老弟这不都找到答案了吗?”孙礼有些无语。
“您是说问胡兰成?”方靳鑫一拍脑袋,又不确定的问“要是课长知道……”甄怀仁脾气古怪,心狠手辣,他虽然不服,可是怕,真的很怕。
“那课长有说过不让提审胡兰成吗?”孙礼不得不再说明白些。
“谢了,谢了。”方靳鑫心里有底,立刻起身告辞。
“这是一万法币。”甄怀仁将一张汇票推到了对面“你可以在中法工商银行随时支取。以后每年我再给你一万。”
这世间没有人是傻子,有心人心中存疑一定会去查证。偏巧甄怀仁不小心,当初留下了一个酒杯放在了二楼栏杆上。于是被对方小心收好以后打着甄怀仁的名义送到了中警校的指纹部门。如今对方是来摊牌的,亦或者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对面的人怒视甄怀仁。
“我当然知道。”甄怀仁颇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可你知道吗?”
对面的人更加恼怒,站起来冲到甄怀仁面前挥拳就打。
甄怀仁轻松躲过,一把将他按在了沙上。
“你这个混蛋,畜生,你忘了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那人想要挣脱甄怀仁的束缚,奈何根本做不到,只好开始大声咒骂。
“怎么了这是?”郑若兰急匆匆的从隔壁走了出来,见此,怒视被压在甄怀仁身下的那人质问道“闹够了没有?”
那人仿佛中了魔法一般,顿时没了刚刚的癫狂。
“没事。”甄怀仁一边戒备一边对郑若兰说“老爷们说话,有你什么事?上楼去。”
郑若兰还想还嘴,甄怀仁把眼睛一瞪,她顿时没了刚刚的气焰“有话好好说,可不能动手。”
奶妈走了过来,有些无语的拽拽郑若兰衣角,两人走向二楼。
那人却受了刺激“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对你那么好……”
甄怀仁皱皱眉头,松开那人“咱们从没有正经喝过酒,走吧,出去找地方喝酒。”说着起身拿起风衣。
“你也不要觉得我恩将仇报。”两人驱车来到秦淮河边一处村落里的人家。摆上酒席,甄怀仁说话比刚刚在家放开很多“我不欠你的。”
那人显然并不服气,开始絮絮叨叨说一些甄怀仁早就忘记的事或者记忆模糊的恩怨。甚至连他穿开裆裤时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翻倒出来。
“你的记忆既然这么好。”甄怀仁静静地听着,直到对方说累了,才开口“为什么不记得,你送还给张部长的那个钱包,到底是谁捡到的?”
那人原本的理直气壮,一下子变成了尴尬,继而又要恼羞成怒。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甄怀仁平静的喝完杯中酒“我知道,那个钱包不过是个诱因而已。就算是我当初送还给人家,也一定比你做的好,说不得更没有你如今的这番机遇。可是你不能把我当成傻子。”
“因此你就是报复我?”对方质问甄怀仁。
“不是。”甄怀仁摇摇头“两码事。我说出来就是告诉你,你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不要居高临下跟我说话。听懂了吗?”
那人习惯了一直以来低眉顺眼的甄怀仁,面对突然不再任他拿捏的甄怀仁一时语塞。
“今晚好好快活一晚上。”甄怀仁看了眼从外边走进来的几个女人“明天回去把事情处理好了。你以后可以再娶到更漂亮的女人,就是找到一个比郑家更好家室的泰山也不成问题。”说着招招手,为的女人大大方方的走到甄怀仁身旁坐了下来。甄怀仁对另外几个女人说“我这位兄长什么都不懂,谁今天晚上把他教会了,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