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靖中想了想“易正伦那里……”
“那家伙……那就……”甄怀仁无奈叹口气“跟老何一样。”
常靖中点点头“好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这才一起走出办公室,甄怀仁把钥匙交给安占江,直接从车库取了一辆老款福特晃晃悠悠的开出司令部前往宪校。
“我怎么听说你大前天就回来了?”陈湄泉拨拉开甄怀仁的手,看着新手表。
甄怀仁没搭理她。
“你不会把咱这的女人睡遍了吧?那么多东西,亏得你还能记住谁是谁的。”
甄怀仁依旧不吭声。
“都说你把她安置到了上海,是不是?”陈湄泉又问。
这次甄怀仁不高兴了。
陈湄泉立刻抱住了甄怀仁头“混蛋,说到你的心肝宝贝就不高兴了。”说着不吭声了。待回过味,现已经被扔到了休息室的床上,赶紧说“不行,你说的,不行……”
甄怀仁恼火的说“你用老子的,穿老子的,怎么不行?”
陈湄泉语塞,见甄怀仁已经麻溜的爬了上来赶紧说“只要不是那,哪都行。”
甄怀仁笑了笑“你说的。”
“呦,甄科长回来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甄怀仁在去食堂的路上遇到了范太太,只是甄怀仁的脸色很难看“怎么了?谁惹你了?”
“没事。”甄怀仁十分郁闷,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后遗症,他刚刚在陈湄泉那里一败涂地。弄得这娘们现在还笑个不停“你的东西晚上去媚泉那里拿。”说着摸了一把,走人了。他决定下午就去看王先生,当初说一个月,他忘了。如今看来,还得让人家帮忙。
范太太听了,矜持的没吭声,可是脚步轻快许多,甄怀仁虽然混蛋,可是最起码心里还有她。
说干就干,甄怀仁吃了午饭,根本不搭理林汉文和黄庭礼,随便说了几句就找借口来到了中央国术馆找到王子平。
“色是刮胡刀。”王子平为甄怀仁号脉看了舌苔后摇摇头“怀仁少年得志,也要节制。”
甄怀仁讷讷不语。
“总算你的底子不错。”王子平说着写了一个方子“最近一个月不要近女色。还有,怀仁是练八极拳和摔跤的?”
“是,却不是什么名家。”甄怀仁老实回答。他的八极拳是跟着三伯父学的,摔跤倒是跟着正经师傅。
“试试就知道了。”王子平示意甄怀仁到外边练功场“所谓八极拳也不是一种路数,我总感觉你练的套路有些蹊跷。”
“蹊跷?”甄怀仁不明白什么意思。
“用所有本事。”王子平没有解释,抱拳“请”
甄怀仁赶紧回礼,然后不敢留余力,使了出来。
两人你来我往,慢慢的周围聚集起了不少人。
甄怀仁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可是没想到和王子平的差距这么大,几乎每一招都被对方压制。待将八极拳的所有套路用了两遍后,甄怀仁提醒“王先生,我要用跤法了。”
这次更加不堪,毕竟摔跤需要先靠近对方,可是王子平腾转挪移十分灵活,一点都不像他那个岁数的人。一来二去反而把甄怀仁弄得没脾气。
“就到这吧。”王子平挑到一旁“走吧,说说。”
甄怀仁忙不迭的跟着王子平回到办公室“你的跤法没问题,就是没有练到家。至于八极拳,这路子是野路子,没练全,缺了一路,所以……对你的丹田有影响。”
甄怀仁尴尬的说“王先生,我的八极拳确实是野路子,是我三伯在北洋当兵时和一个拳师学的,对方只教了这些。也没说别的,啥叫丹田?”
王子平有些无语,只好通俗直白“就是说,练这个日后会子嗣艰难。”
甄怀仁吓了一跳“一子嗣艰难,不,不,不可能。”他赶紧说“我三伯就练的这个,好好的,有个女儿……”甄怀仁不吭声了,是啊,三伯这么多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妻妾多人,可是也只有三伯母有这么一个独苗“请王先生救我。”甄怀仁在不多说,跪了下来。难怪自己给樊瑛天天滋补,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总算还好,一来练习不深,二来不精。只是如你所说,怀仁三伯,老夫是无能为力。”王子平说着开始传授甄怀仁正宗的八极拳。
待甄怀仁死记硬背以后才说“怀仁可以搭配五禽戏二十式一起练习,三个月后看效果。”
甄怀仁点点头,却又硬着头皮“那,也要三个月不近女色?”那他感觉不去杀了他。
“至少一个月。”王子平叹口气“不论如何,怀仁都要把身体养好才可以啊。”
甄怀仁赶紧点头,想了想“王先生,下月初我们有些庆祝活动,如果国术馆愿意,可以一起热闹热闹。”
“可以。”王子平立刻答应下来。他之所以耐着性子接近甄怀仁也是为了借三青团扬国术。
“在下还有一个想法。”甄怀仁又说“我国术本来就是强健体魄之用,为何不汇集百家所长,汇编出一套新的拳法,然后模仿奥林匹克运动会的拳击,在全国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