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啊。”范太太却摆摆手“再说了,白色的,不吉利。”
“范太太,都什么时候了。”甄怀仁无奈走了过去“事急从权。”说着把窗帘披在范太太正要去把窗帘绕到范太太身后,突然被推了一下,虽然没有挪动位置,可是上身却撞到了范太太。
“你干什么?”范太太当然看到了是王太太做的。
“少装了。”王太太破罐子破摔,反正也得罪了范太太了“能摸的不能摸的,刚才不都摸了。我帮你们捅破那层纸啊。”
甄怀仁笑笑“我要捅,自己就来了,不劳您费心。”说着俯身亲了怒不可遏的范太太一下。后者直到甄怀仁放过了她的嘴,才反应过来,却挑衅的看着王太太“怎么样,我四十了,还有男人愿意亲,嫉妒死你。”说着搂住甄怀仁的胳膊“咱们走。”
王太太当场呆立。
出了门,范太太立刻松开甄怀仁的胳膊,可是却被甄怀仁拉进怀里“骗她的,气她……”话没说完就被甄怀仁封住了嘴。
直到王太太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甄怀仁才放过了范太太,笑着问王太太“我这还有个位置,要不要过来?”
王太太看了看得意的范太太,钻到了甄怀仁怀里“年轻永远有位置。”
范太太原本已经是退缩了,此刻哪里忍得了,原本想要推开甄怀仁的手,却搂住了他的腰。
房门关闭,甄怀仁靠在墙边拿出一颗烟。正抽着,房门打开,下午还恨不得互相掐死对方的二人互相扶着走了出来。好像没看到甄怀仁一般从他身旁走过。
甄怀仁有些不爽,一巴掌打在了范太太身上,范太太轻呼一声,却不停下,舍了王太太,加撇着腿往电梯走去。王太太回头看了眼甄怀仁,甄怀仁走了过去,搂住她的腰半扶半提的赶在电梯到来前追上了范太太。
电梯门打开,里边已经有不少人,电梯员提醒大家让让,范太太和王太太互相搀扶着走了进去。甄怀仁则已经去了楼梯间,之前的服务员站在门口赶紧行礼。
“挺机灵。”甄怀仁拿出烟“在你们这长期订房间有优惠吗?”
“有的。”服务员没有犹豫,暧昧的说“我给您挑个富婆多的。”
“好啊。”甄怀仁没有因为对方把自己当成小白脸而恼火。自己一多半的姘头都在宪校,最在意的女人也在这里,看来有必要安排一下。
办了手续后,甄怀仁出了酒店,取了车,今天已经很晚了,直接去陈丽华那里。
第二天来到司令部,处里气氛依旧十分压抑,孙千迅为甄怀仁打开门。
甄怀仁来到办公桌,拿起一份清单看了起来,这是他昨天让孙千准备的上海所有银行的统计表。三百万的伪钞不是那么容易散出去的,最好的手段是通过银行。所以甄怀仁想要收购一家小银行。
正看着孙千敲门走进来“课长,这是您要的天文资料。过几天更加详细的资料,国立中央研究院会再送来。”
甄怀仁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有了怀疑就去查实,更何况这是最重要的是。接过资料看了起来。
“课长,徐处长昨天找过我。”孙千低声说。
“嗯。”甄怀仁拿出烟。
孙千立刻凑过来为他点上“问了前天晚上咱们去胡组长家聚会的事,别的没有。”
甄怀仁点点头“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本来就没什么,让他们查吧。”
孙千附和一声,退了出去。
显然徐藩并不相信,亦或者不完全相信丁树中和甄怀仁等人的解释。
电话响起,甄怀仁就手拿过话筒“第四课,甄怀仁。哥?你回来了?”看了眼日历,果然,昨天应该接站的“抱歉,我最近太忙,忘……,你知道了?没办法,我太年轻,嗯,我还撑得住。行,晚上我准时到。”挂了电话,继续看起明细。
这时电话又响,甄怀仁不由苦笑,难道那招这么快失效可,拿起电话“第四课,甄怀仁。嗯?没有,怎么会,我当然没有忘了你。这不最近忙嘛。晚上?今天回不去,乖,这样啊?那一会我回家吃午饭好了。”甄怀仁又哄了一会才挂了电话。樊瑛很少这样的,这么主动。
“我怕你忘了我还在家等你呢。”樊瑛有些委屈“那个女人说男人得到了就不在乎了。我开始还不信……”
“别听她胡说。”甄怀仁笑着将樊瑛拉到怀里低声说“那个娘们坏的很。”
“好啊。”向影心端着一个白瓷餐盆走出厨房“一定说我坏话。”
樊瑛做贼心虚的往甄怀仁怀里钻,甄怀仁哭笑不得,岔开话题“做的什么这么香?”
“我的拿手好菜,水汆丸子。”向影心笑着将白瓷盆端到甄怀仁面前“怎么样?”
“看着就有食欲。”一说完,就感觉腰疼“别烫着了……”腰更疼了“赶紧放下……”腰更更疼了。
向影心撇撇嘴“没人疼啊。”正要放下汤盆,甄怀仁的手已经接住了另一边,将汤盆放到了桌子中间。
“那个李士群就这么放了?”向影心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所以三人边吃边聊不由说到了李太太。
“男人就是不省心。”樊瑛叹口气“我听话匣子里说昨天早晨下关那边有人还敢杀警察,死了好多人呢。”
“什么警察,是宪兵……”向影心立刻问“你忙是为了这?”
甄怀仁没有解释,为了转移注意力,拿起碗为两个女人续汤。樊瑛接过来“我来吧。”
甄怀仁看了眼樊瑛碗旁的香菜梗,又看看樊瑛“我最近回来可能少点。”搂住不满的向影心“昨晚上的事死的全是我的手下。”抚摸樊瑛的脸庞“可我竟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干了什么。”苦笑着问向影心“我是不是很失败?”
“先生啊。”樊瑛握住了甄怀仁的手“要是做的不开心,我们不做了,吃糠咽菜我也跟着。”
“哼。”向影心撇撇嘴“不做了,拿什么养我?难道让你再出去卖?”
樊瑛不吭声了。
“别说傻话了。”甄怀仁搂住二人“我不做这行,又能做什么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群酒囊饭袋,没一个人听我的。都想着捞钱,捞钱。我也想啊,谁给我啊?”
“你怎么竟说胡话。”向影心推推甄怀仁。
甄怀仁不再吭声,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了。
吃完饭,甄怀仁就蛮横的扛起一个,夹住一个上了楼。待心平气和之后,才来到了书房,关上门,却没有去写字台,而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整个房间。继而来到了自己藏着保险柜的地方,依旧是看,不同角度的看,然后将樊瑛的一根长头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这才离开,虽然希望渺茫,可是他希望下次再来时,那根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