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似乎很着急……对,用‘焦虑’两个字更贴切。”易正伦终于说了自己的判断“我了解他,我们从天津警察训练班就在一起,他不是这样的性格。他是那种只要能让他舒舒服服的活着,他就可以静悄悄的。他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性格。可是如今,他不但主动得罪了cc,还得罪了媚日派,我实在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还有他对课里的事情并不在意,可是却一再要求两个股必须尽可能的不放过任何关于咱们的线索,甚至为此将原本只是负责抓人的两个组都散了出去找线索。我知道,他没有那么强的功利心。再有,特警二队这件事也很奇怪。我知道,他对权利实在没有太多的欲望。”
“事出反常必有妖。”中年人听得很仔细“一个只求苟安,不喜惹是生非,没有多少功利心,对权利没有多大欲望的人,为什么短时间内全变了?他在急什么?”
“你小子说话不算话,我能不急?”盛老板不高兴的看着甄怀仁“你这是下班了?”
“对啊。”甄怀仁都没想到,竟然在大马路上遇到了盛老板。对方还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拦住了他的车,他都差点掏枪。
“赶紧的,跟着我的……”盛老板突然不说了,而是来到了后门拉开车门“我指路,今晚上玩个痛快。”
甄怀仁看着打开后车窗对他的司机大喊的盛老板有些无语“盛老板,我这一阵比较忙,好几天没回家了。我跑我女人守不住。”这不是假话,樊瑛还靠点谱,至于向影心,他真没有信心。好在这娘们以后是别人的老婆,不是自己的。齐五哥,对不住了。
“没事,告诉我地方,我让人接去我家,正好我太太也缺牌搭子。”
“算了。”甄怀仁启动汽车,那个女人太漂亮了,漂亮到甄怀仁认为樊瑛和向影心都不会乐意参与其中。
车子这次却不是去地下赌场,而是颐和路的49号,盛老板朋友的别院。
“这是我朋友的宅子,一会不要多问,他这人傲,可是赌品不错。”盛老板笑着走下车。
甄怀仁看了看周围环境,这么漂亮的房子,这么好的地段只是别院。车库里已经停了不少车,其中有两辆车最是特别,尾号都很怪,是一连3个7。
已经有人迎了过来,盛老板和那人看来很熟,说了几句后,示意甄怀仁跟上。甄怀仁跟着盛老板走进别墅,就看到几个年轻人正在一边听靡靡之音一边低声交谈。因为用的是上海话,甄怀仁听了个寂寞。
“孔常务。”盛老板笑着和独自坐在一张大沙上的一个青年打招呼“您说巧不巧,我今天来的路上,就遇到了上次说的那个运气好的不得了的年轻人。”说着示意甄怀仁走上前“这不被我拉来请孔常务品评一下。”
甄怀仁心里暗骂,自己又不是参加上海滩的花榜比赛,还品评,没有吭声。
“是不是真的?”旁边有个青年看甄怀仁呆头呆脑的嘲讽一句“不会是个老千吧?”
甄怀仁还是不吭声。
“看来脾气不小。”孔常务说了一句让盛老板似曾相识的话“我玩的可不小。”
“小了我也不来了。”甄怀仁笑着说出了进入这里的第一句话。
“说说来头?”孔常务没有被甄怀仁的激将法惹怒。
“我在警高做事。”甄怀仁觉得这个回答还是合适的。
“臭脚巡啊。”刚刚嘲讽甄怀仁的青年一副羞与为伍的模样说“太味了,老盛,你怎么把这种人拉来了。”
“那么诸位玩好。”甄怀仁不用盛老板为难就要走。
“既然来了,就玩玩吧。”孔常务玩味的说“我听说你们都有绝活,可别让我逮到。”
刚刚还咋呼的青年立刻不吭声了,没有提出任何的质疑,显然这位孔常务的地位足够大。
甄怀仁看给自己使眼色的盛老板“我从来不做没品的事。”
盛老板这时候才开口“来来来,那咱们立马开始。”说着想到什么“老弟的本钱有嘛?”
甄怀仁刚想表示感谢,就听对方说“没有只管开口,利息不高,九出十三归……”立马没了心情。
众人来到了旁边的房间,这里地方很大,反正比原先甄怀仁上宪校时的课堂还要大,只是却只在中间摆了一张看不出什么材质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副乳白色的麻将,麻将上边是两粒红色的骰子。
“没见过吧。”青年嘲讽的说“这桌子可是金丝楠木的,麻将是羊脂玉的,骰子是鸡血石的。”
甄怀仁暗骂一句,这几个家伙是真的不怕自己动了歪心是吧。不动声色的按照规矩先扔了骰子确定了东西南北后坐了下来。上是那个孔常务,下是盛老板,对面是那个聒噪的厌物。
“我们的规矩,按照山西打牌,有没有问题?”孔常务是个讲究人扔骰子之前问了一句。
“山西什么规矩?”甄怀仁有些不明白。
“没有风,只有筒,条,万,还有二十八个字花。听牌先喊一句。别的一样。”青年立刻回答“用不用拿本记下来?”
围观的众人笑了。
甄怀仁摇摇头“不用了,开始吧。”
甄怀仁不傻,所以这一次自然没有大杀四方,而是输几把,赢几把,总之维持在一个不输不赢的局面。反倒是盛老板今天水准时常,在不停地走臭棋。
“不过如此啊。”青年看甄怀仁又输了一把,嘲讽一句“老盛,这水平也就比你强一点啊。”
盛老板笑笑,没有回话。
甄怀仁自然更不会开口找不自在。
几人正打着,有人走了进来“慎言,三青团那边有消息了。”
甄怀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