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韫阖同志,我想我是科长,三青团秘书长,我的决定是没问题的。”甄怀仁有些无语,显然所有人都误会了他的意思。
“我作为三科副科长,三青团秘书,有权利质疑。”陈韫阖倔强的仰视甄怀仁。
“质疑无效。”甄怀仁不耐烦的就要走。
“你欺负我。”陈韫阖突然委屈的说“你答应保护我的,结果欺负我。”
甄怀仁无奈的停下脚步“我让你休息有错吗?”甄怀仁低声问“况且学校都放假了,你播给谁听?”
“那你播给谁听?”陈韫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甄怀仁再次语塞。
“本次播音结束,下次播音明天早晨七点。”打了胜仗的陈韫阖关了播音器,余光看了眼在窗边看文件的甄怀仁,收拾东西起身走了出去。
甄怀仁立刻走过去反锁好门,调好频段打开收音机。
“……我们汲取了上世纪二战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还有几年前的俄罗斯巴赫穆特攻防战的教训,针对台湾各地的地下掩体……”广播里立刻传来声音。
甄怀仁赶紧记录,地下掩体?听着很神奇,拥有坦克飞机大炮的俄罗斯军队竟然打了足足八个月,伤亡几万人才拿下来。而同样拥有坦克飞机大炮优势的德国几十万人和缺衣少弹药的苏联几十万人在斯大林格勒厮杀几个月则是在城市作战中失败。城市作战。
甄怀仁眼前一亮,如今中国内部的战争形式好像都没有涉及到这些。往往战线被突破,守军城破,几乎就溃散了。如果把中国所有城市变成一个个的斯大林格勒,一个个的巴赫穆特会怎么样?小鬼子一共才多少人?一共才多少军队?
他仿佛现了绝世珍宝一般,废寝忘食,如痴如醉。以至于放外边传来敲门声,他感觉到了愤怒,关了收音机,打开门正要骂人,却是陈韫阖“忘了拿东西?”
“睡蒙了?我来播音。”陈韫阖看了眼屋里,似乎一切无恙,甄怀仁好像一晚没睡。
甄怀仁揉揉额头,根据经验广播会持续到上午十点,之后就是什么生殖泌尿之类的了。而陈韫阖播音要到早晨八点。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甄怀仁走了出去。他需要补补觉,去办公室。
路过林又新二人的办公室,竟然开着门,陈湄泉正拿着脸盆看着他。甄怀仁直接走了进去,关上门。
“本次播音结束,下次播音今天中午十二点。”广播里的声音立刻消失,与此同时,甄怀仁睁开了眼,靠在椅子上一边活动脖颈,一边欣赏从自己身上起来整理军装的陈湄泉“我饿了。”
陈湄泉仿佛没听到,继续打水洗脸。甄怀仁起身走了过去,抱住陈湄泉“我饿了。”钻了下去,陈湄泉不得不抱住甄怀仁的脑袋。
下午,广播里果然依旧是‘男性生殖泌尿系统疾病,爱丁堡医院专栏’。甄怀仁利用间隙,又开始突奇想“对,我们要办理属于我们三青团自己的大功率广播。要让南京,乃至整个江苏都听到。不但团中央要办,以后各个地方团支部也要办。”
陈湄泉看了眼不吭声的陈韫阖,感觉到了愤怒。这算什么?她算什么?一个奶妈?
“这需要不少钱吧?”方靳鑫一直紧跟甄怀仁思路“有广告吗?要不然怎么维持?”
“资金我来解决。”甄怀仁胸有成竹的说“至于如何维持,我还没想好。”
“那谁来主持电台?”陈湄泉开口。
甄怀仁想都不想“还没定,需要周末的特临时会上一起上会决定。不过我认为你比较合适。”既然说了要开临时会议,那么就必须开,至于那些书记,副书记等等的来不来甄怀仁也不在乎,他需要程序正义。
出乎所有人预料,甄怀仁并没有选择陈韫阖,而是陈湄泉。刚刚还愤怒的陈湄泉不吭声了,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陈韫阖眼中寒芒万丈,甄怀仁这个混蛋,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累,竟然用了这么一个办法。如果陈湄泉她们负责,自己这个上级领导,就不好越俎代庖了。
甄怀仁却没有注意到,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不但是广播,报纸,电影我们也要拍。”
“拍电影?”方靳鑫有些迟疑“影院会播吗?”
“我们不需要影院。”甄怀仁坚定的说,一个放映员带着机器,一部片子,一块幕布足够了。我们拍出来是给大众观看的,不是让老爷太太们消遣的。
“这点我赞成。”一直没吭声的林汉文立刻说“我们要有自己的宣传手段。”
“还要组建三青团的文艺团体。”甄怀仁却继续说。
“文艺团体?”众人不解。
“就是囊括了唱歌跳舞之类的。”甄怀仁也是从广播里听后揣摩的。
“跳舞?”众人第一反应就是那些媚俗之类的“不合适吧,我们三青团怎么可以有那些东西。”某人抓住机会立刻反击。
“那些东西?”甄怀仁不解。看众人神情,解释道“我们的文艺团体是把我们的宗旨用唱歌跳舞的形式表现出来,让大家容易接受。”看众人依旧不能理解,甄怀仁恼火的说“比如用舞蹈表现我们的武昌起义。”
“就跟唱戏和话剧一样?”方靳鑫似乎懂了。
“对啊。”甄怀仁不解的问“你们以为呢?
众人神态各异,却没有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