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完三人的简单陈述后,甄怀仁笑着说“很好,目前大部分同志的情况我也算有了了解。看得出大家对我的期待很高,我只能说竭尽所能。”说着问黄中柳“难道以前课里没有经费?”
“大头都给了一股了。”胡斌不满的嘟囔一句。
“前任范课长掌握具体经费分配。”黄中柳说的很委婉。
甄怀仁点点头“为什么很多时候是别的部门在为警务处抓人?”上次抓他的那些人,这次并没有看到,那些人也没有在之前的档案里见到。
“那是特警二队,直属处长的。”胡斌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大买卖都被他们抢了。”
“特警一队呢?”有一就有二,甄怀仁又问。
“特警一队同样由处长掌握,只是不兼任。”黄中柳笑着说“他们负责外勤,就是在各地宪兵团的特高组上报情况后,由他们出面执行抓捕。”
甄怀仁点点头“老黄,几点了?”
黄中柳赶紧伸出胳膊上戴的一块旧手表“十一点五分。”
“十二点下班后带大家去狮子楼。我先去办公室。”说着出了会议室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并没有甄怀仁想象中的逼仄不堪。窗明几亮,家具也是新的,满屋子的油漆味。甄怀仁打开窗户,坐到了座位上,叹口气,想骂街。这和小说上讲的不一样啊,不是说领导这样讲,他们应该立刻表示没问题吗?看来真是尽信书不如无书啊。原本以为丁树中是想架空自己,如今看来,是四课都被他架空了。想了半天,甄怀仁依旧没有想出怎么解决汽车,枪械,经费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钱,没有票子,自己就没有办法打响第一炮,关键这还是他主动凑过去的。
良久之后,甄怀仁意兴阑珊的拿起桌上的报纸就手拉开右手边写字台的书橱,不想里边放着一个红信封,上边用黑毛笔写着“请笑纳”。打开后,里边是两百块钱。甄怀仁皱皱眉头,拿起信封起身走出办公室,找到了负责房间清理的勤务兵,询问。
“有人送钱给你,不要就算了,还什么脾气。”哪知道这厮竟然满不在乎的怼了甄怀仁一句。
甄怀仁无可奈何,返身回了办公室,想了想将那封信放了回去。
刺客房门敲响,甄怀仁走过去打开门,在总务处见过的一名中尉立刻向甄怀仁敬礼“甄课长,我们处长让我送名册。”
甄怀仁点点头,请对方进来“我这里还没收拾好,连杯水都没有。”
“您客气了。”中尉笑着将名册递了过来。
甄怀仁接过来打开,有履历有照片,正在这时又有人敲门,中尉立刻主动走过去打开门,让开。
“课长,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们下班了。”黄中柳说的比较委婉。
“行。”甄怀仁点点头,待中尉关门之后回来,甄怀仁笑着随口问“贵姓?”
“免贵姓孙,孙千。”中尉立刻立正回答。
“军校生?”甄怀仁一边看一边问。
“我是宪校毕业的。”中尉并没有因为甄怀仁的东拉西扯不耐烦。
“校友啊。”甄怀仁笑了,有些好奇“那一期的?”
“民国二十年。”中尉有些尴尬“我们那时候不排期。”
“孙中尉可不像是当兵的人。”甄怀仁打趣。
“我是东北学生,从关外逃进来,路上遇到火车往南开,我想问问怎么坐车,就被拽上来了。”孙千苦笑。
“行了。”甄怀仁点点头“以后跟着我好好干吧。”
孙千一愣,继而一喜,赶紧立正敬礼。
要说孙千没本事,那么总务处那么多干事,凭什么派他来,要说他本事大,总务处那么多干事,为什么派他来。这种有本事,又没有大的背景的人也许是甄怀仁如今需要的。也算还了徐藩人情。
甄怀仁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十来个陌生面孔坐到了正桌旁边,看起来很拽的样子。
黄中柳赶紧起来“课长”
他身旁的一个中年人似笑非笑的站了起来“课长,敝人常靖中,一股股长。”
“是你啊。”甄怀仁仿佛看到了老朋友“对了。”他四下看了看“当初打了我一路那小子呢?”
包间里一下静了。
“那是特警二队的。”常靖中没想到甄怀仁根本不在乎那些别人看来不堪回的过往,显得有些应对失措。
“哦。”甄怀仁笑嘻嘻的重复了一遍“特警二队。”然后不理会常靖中邀请众人落座“来,咱们以后要在一口锅里吃饭,都坐。”
晚饭后,众人返回办公楼上班,有和特警二队关系好的人立刻跑了过去通风报信。
“听他吹牛皮吧。”当初打了甄怀仁一路的葛一辉听了描述不屑的说“老子等着他呢。”
“你还是小心点吧。”老朋友提醒一句“半年前人家任你揉搓,如今呢,指不定哪天人家做了……”那人指指上头“大家都是为了讨生活,犯不上。”
“老子宁可给狗跪下都不会给他说一个服软的话。”葛一辉硬气的说“我到要看看,他怎么收拾老子。”
说完直接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出司令部,回家。
只是有人已经等着他了,似曾相识的场面,他被人按在了地上,让后不由分说的被拷了起来。
“葛一辉?”一个俊俏青年走了出来,看了看,从怀里拿出一支枪,转头对准了已经被提前控制住的葛一辉的妻子“我数三下,说出我感兴趣的东西,否则就和你老婆说再见。一。”
葛一辉没想到甄怀仁这么无法无天,却不相信甄怀仁敢这么做,咬牙没有吭声,对耳边妻子的哭求无动于衷。
“二。”甄怀仁平静的看着女人“长得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