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旁传来了快门声,镁光灯的耀眼光芒晃得甄怀仁有些难受。冯力文和胡兰成不同,胡兰成是以tyL通讯社为平台方便他往上爬、玩女人。冯力文则真的是把tyL当做了事业。因此短短时间内,兼并或者控股了很多家报社。
“甄秘书长,今天tyL召集十七省市近千县市同时起声援活动想要表达什么?”一名记者带着第三电台标志手拿话机,将话筒对准了甄怀仁。这是某人为第三电台想出的及时采访的新法子,却不想自己成了小白鼠。
“团结。我们是爱好和平的民族,我们要让所有人看到,我们也是团结的民族。”甄怀仁很明显并不适应,点点头就要走。
“tyL为什么拒绝与其他团体一同进行声援,而是自成一体?这和你刚刚说的‘团结’不是矛盾吗?”有人伸手从那名记者手里抢过话筒大声质问。
“我们的团结是没有任何前提条件的。”甄怀仁制止了第三电台记者想要抢回话筒的动作,虽然那名记者如果真的想阻止只要挂掉手里的电话,他都不排除这是龚台长给他来的突袭“有些人扛着蓝旗反蓝旗。对于和平处处设置条件,对于团结样样挑肥拣瘦。我们在此声明,愿意与所有的无条件支持团结这个前提的一切力量合作。共渡时艰。”说完不再理会周围越来越多的记者,转身就走。他后悔没有带任雄过来了。
甄怀仁不过是胡说八道,却不想这实时广播迅带来了连锁反应。
“妇女会?”甄怀仁挠挠头看着袁僻璋“专门帮着妇人打架那个组织?”
都妇女会是1927年成立的都妇女协会。1931年改组为都妇女救济会。1933年6月改名成立为都妇女会。同年6月经都党部审核许可证和市社会局立案设立。
这在如今多如牛毛的协会、委员会中并不算什么,真正让它出名的是,这个妇女会专门帮着原配打负心汉。那可是相当彪悍,曾经国军的一位副军长就被十几个老娘们追了三条街。这次之后妇女会一战成名。
袁僻璋苦笑着点头,按照人家的章程,甄怀仁就该被鞭尸兼点天灯十次。
“那就加入喽。”甄怀仁耸耸肩“千金买马骨,结果买来一个棒槌。”
林汉文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原本甄怀仁就打算让妇女会站在会场一旁听听捧个人场就好,不想对方也有打算。黄庭礼过去联络,片刻后就引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这位是都妇女会严晶严委员,代表妇女会和我方沟通议程。”
甄怀仁只当没听见,继续和袁僻璋用从宪兵司令部借来的电台和各地沟通。话说这次电台借的相当顺利,我们的谷司令又变了。
黄庭礼也知道事情办砸了,可是一堆女人围着他,他又不是甄怀仁多多益善,平时利索的嘴皮子一下子就秃噜了。
林汉文不得不走过去请对方去别处协商。
“甄秘书长,难道你刚才在记者面前说的都是假话?”严晶却目的明确单刀直入。
“抱歉。”甄怀仁装不下去了,笑着说“严委员,您应该看到了,我们这里要协调全国近千个县市的行动,林汉文同志也是tyL秘书室的,并且是专职秘书。这类事情一向是由他负责……”甄怀仁早有腹案正要拿话堵严晶,就看到一位体态丰腴的太太带着蒋婳秀走了过来,顿时感觉不妙“就这样吧,请林……”一扭头,卢秋漪拿着一部电话,身后有人扥着电话线走了过来“我还有事,这里交给袁副秘书长。”说着转身就走,颇有一些望风而逃的意思。
卢秋漪笑着向不远处的蒋婳秀点头示意。
蒋婳秀立刻善意的回应,她也是卢秋漪的听众。
袁僻璋等人互相看看,差点撂挑子走人,这叫什么事。
因为这先天的弱势,整个流程做了部分修改,比如增加了一位妇女会代表言,比如妇女会的位置由相对偏僻一些的地方调整到了主席台正中央。而妇女会看到满场的三线三星旗,竟然临时把中央体育馆悬挂的旗帜摘了下来树在队伍最前方。
特意被甄怀仁安排在四周的十多台摄影机怎么取景都避不开。
甄怀仁郁闷的坐在主席台位置上考虑是不是因为自己昨晚太禽兽,以至于今天有人来报仇了?
“各位听众大家好,您现在收听的是tyL第三电台同步实况转播的十七省市tyL大型联动声援会。这里是位于中央体育馆的都主会场,此刻全场共有来自都各界三万五千余名tyL团员汇聚于此。同时,都妇女会……”
葛丽泰-嘉宝趴在床上听着收音机。
霍正君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好点了吗?”
“能好吗?”葛丽泰-嘉宝愤愤不平的说“亏你也答应他,这么龌龊,我以后怎么再见秋漪。”
“还说呢。”霍正君小心翼翼的侧身坐下“要不是你人来疯,能让他们昨晚上如愿。”
“到底怎么回事?”葛丽泰-嘉宝脸一红,不得不转移话题“我说你怎么这段时间神出鬼没的,竟然把他招到家里了,还……哎呦。”话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疼的葛丽泰-嘉宝死去活来“你个没良心的,为了个臭男人欺负我……”
“好好好。”霍正君心虚的求饶“我的错,我错了。”
“你错了。”葛丽泰-嘉宝立刻问“那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秋漪到底什么意思,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还开灯,还要看仔细,这都是那个混蛋教的?”
“不是。”霍正君也郁闷,说给别人,哪怕是娄太太也觉得难为情,如今正好一吐心中块垒。
“完了,完了。”听了霍正君的描述,葛丽泰-嘉宝立刻说“你们两个笨蛋,被这个骗子吃的死死的。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哪有那么严重。”霍正君赶紧找补“我说不喜欢这样下去,他就立刻和秋漪说明了,是秋漪认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