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简直哭笑不得,慢慢将袖子捋下来:&1dquo;我不想要他的钱,因为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以后用他的钱不是得时时刻刻想着他嘛?”
不是她装清高,也不是和钱过不去,实在是连见他都觉得是种煎熬,那么还不如舒心一点,何必再有那么多牵连呢。
陈诺嘟了嘟嘴,有些替她不值:&1dquo;你就是太好欺负了,所以白沭北才会不把你当回事儿。”
林晚秋也知道陈诺的脾xing,不在意她说这么伤人的话,况且这本来就是事实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对*的人无条件迁就纵容,这就是她*的方式,不过想来如果对方不*的话,做再多都是徒劳。
最后感动只有自己,在旁人和对方看来,这场真心不过还是一场笑话。
陈诺又替林晚秋做了其他检查,最危险的前三个月已经安全度过了,因为之前住院时的药物作用,林晚秋几乎怀疑孩子要保不住了。可是这个孩子实在太顽qiang,陪着她经历了这么多居然还安然无恙。
连陈诺都感叹:&1dquo;这孩子才真是和你有缘分,这么折腾都没事。不过你留着这孩子,和白沭北可能永远都扯不清了。”
林晚秋沉默着,她留下孩子很多人都理解不了,其实她心里也犹豫过,留下这个孩子的理由她想不出来,可是打掉这个孩子,她却是万般不舍。
果然陈诺这就忍不住问出口:&1dquo;你不会是还想和他怎么着,所以才留下孩子吧?电影里不是都这么演的,夫妻俩因为孩子又破镜重圆什么的。”
林晚秋一怔,随即失笑道:&1dquo;孩子不只是他的,我也有份,我只是舍不得打掉我的孩子。”
她失去了萌萌这么多年,在路边看到个孩子都忍不住看了又看,她对孩子已经渐渐产生出一种不一样的感qíng。而且这么多年她实在太孤单了,渴望亲qíng,渴望有个人陪着。
陈诺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最后什么都没再说。
她虽然替林晚秋出头鸣不平,可是打心眼里也有些瞧不上林晚秋,明知道人家有深*的前女友还硬凑上去,最后被抛弃也是活该。
可是今天这么一聊,对林晚秋的感觉似乎又有了一些不一样。
&1dquo;多吃点营养的,你太瘦了,孩子也需要营养。”陈诺jiao代着,低头开处方,&1dquo;平时别太省了,体重不达标将来分娩也很麻烦。”
林晚秋听她说着,一一点头。
林晚秋检查完就在院子里晒太阳,上午的阳光暖洋洋地很舒服,她从没一刻这么放松过,想象着自己肚子里即将孕育出的小生命,这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孩子,那种满溢的幸福几乎要将她淹没了。
陈诺忙完了才端着水杯走出来,往她身旁的长椅上慵懒一坐:&1dquo;白沭北我肯定不会告诉他,那高赫呢,那傻小子可一直在找你呢。知道你把店盘出去懊恼极了,一直自责自己不够细心。”
陈诺说完转头看林晚秋,语气微微沉了下去:&1dquo;高赫虽然有点二,不过还是个好男人,挺有责任感。”
林晚秋嘴角轻轻扬起,沐浴在阳光下的脸庞透着一层莹白的光芒:&1dquo;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
陈诺盯着林晚秋看了几秒,最后忍不住挥了挥手,眉心微蹙:&1dquo;哎,要违心说那小子的好话我还真说不出来。这家伙一堆坏毛病,不过在你面前倒是装的挺像那么回事。但是高伯母那人不好应付,所以&he11ip;&he11ip;我还是不推你进火坑了。”
林晚秋对陈诺这样的xing子很喜欢,不虚伪不造作的,她沉沉吁了口气,看着院子里的盆景微微走神:&1dquo;谢谢你陈医生,如果可以,希望你连高赫都别说。我不想冒险,也真的想和过去彻底告别。”
陈诺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许久才叹了口气:&1dquo;行,我答应你。反正我对高赫说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之后陈诺又来福利院做义诊,和林晚秋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两人私底下还见过面。偶尔陈诺会忍不住絮叨几句白沭北的事儿:&1dquo;我听说这家伙在部队越来越玩儿命,才三十一岁,难不成还想再升。”
林晚秋听着倒是没什么反应,把手里剥好的橙子递给她:&1dquo;喏,挺甜的。”
陈诺悄悄观察她的反应,可是无奈从她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最后轻轻咳嗽一声:&1dquo;其实&he11ip;&he11ip;是白沭北去找了高赫好几次,我在医院撞见了。两人为这事还差点打起来,白沭北就是一口咬定高赫知道你在哪。我感觉白沭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那次在医院撞见他,她差点都认不出来。
这男人以前多心高气傲啊,现在虽然依旧是冷峻不羁的样子,可是眼底的疲惫却是掩盖不了的。
林晚秋咀嚼的动作不着痕迹地顿了顿,表qíng却没有丝毫裂fèng。
她没想到白沭北还没消停,他的大男子主义真就这么qiang吗?林晚秋始终认为白沭北现在还执着地不愿离婚和坚持不懈地找她,不过是自尊受挫,如果换做先提出分手的人是他,可能结果就大不一样了。
陈诺擦了擦手指,好像自言自语一样:&1dquo;我可能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像那种狂妄自大的男人就活该没老婆才对,不过看他那副样子,忽然觉得可怜。”
林晚秋慢慢转头看着她,陈诺有些为难地支吾道:&1dquo;他不是有个女儿,昨天刚入院。白沭北就在医院守了她一天一夜,也没找护工,看起来倒像是好男人,我都混乱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儿的人。”
林晚秋没在意有关白沭北的部分,只是听到萌萌的事儿心口就好像被针尖狠狠蛰了好几下,不由紧张道:&1dquo;住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