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嘉妮不停地朝她使眼色,好像眼角抽筋似的,辛梓面无表qíng地看着她,目光深沉。
三个人三足鼎立地站着,浅深不开口,gan脆把行李袋放在地上,任他们瞪着自己。可是,比耐心有谁能比得过辛梓。不过,浅深不是三人中最弱的那个,因为过了一会嘉妮已经受不住出来打圆场了。
嘉妮上前挽住浅深,嗔怪道:&1dquo;梁,你怎么出差都没告诉我哥,他这两天可担心了&he11ip;&he11ip;”
&1dquo;小妮,不必多说。”辛梓打断嘉妮,素净的脸上平淡无奇,&1dquo;我先回公司了。”
嘉妮急得猛掐浅深,浅深痛得倒吸口凉气,可愣是保持缄默,一句话都不说。小妮丫头说到底还是站在老哥这边的,下了死心狠扭她嫂子。浅深咬着牙,面目颇有些狰狞地瞪着嘉妮,声音透过牙fèng恶狠狠地说:&1dquo;我在那跟景然偶然碰到的,信不信随你们。”
她一把扯开嘉妮的手,皱着一张脸忙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胳膊,这死丫头还真下得了手,铁定内出血了。
辛梓还没走远,听到这话略微停顿了下脚步,随即快步走到车子前,上车离开,没置一词。
嘉妮紧跟着浅深进到办公室,一关上门就开始连续轰炸:&1dquo;你去出差好歹跟我哥说一声。你知不知道那天早上他见你人不见了,行李也没了,慌成什么样了?”
&1dquo;什么样?”浅深不慌不忙地打开电脑,悠哉地应付着嘉妮。
嘉妮被梁浅深如此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上前一步凶猛地合上她的记本电脑,一脸痛心地说:&1dquo;你别吓我哥好不好,你明知道他那么在乎你,你怎么老是折腾他。手机不接,也不按时回来,还是跟那个顾律师一起回来。我哥天天往事务所跑等你回来,可你刚才还这么对他,你让他怎么想。”
在乎她?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浅深挪开嘉妮的手,打开电脑,淡淡地说:&1dquo;我跟你哥自有我们的相处模式。现在是工作时间,请辛律师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嘉妮一愣,没想到浅深会直接给她下逐客令,气焰消了大半,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浅深修长的手指快地在键盘上飞舞,头也不抬地又问了一遍:&1dquo;还不出去吗?”
&1dquo;梁&he11ip;&he11ip;”
&1dquo;说话要注重场合,注意公私分明。”
嘉妮悻然出门,她没有他哥的好修养,关门的时候非常用力,浅深觉得办公桌都随之震了震。她一出去,浅深立刻推开记本,哪还有半分刚才淡定自若的样子。她站起来在办公室里缓慢地绕着圈,她不想让自己静下来,仿佛只要一静下来她就没法思考。
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个很奇怪的气场,行走在那气场周围如履薄冰,她时常会觉得透不过气却也不敢轻易冲破。他们遥遥相对,彼此相望,没有人愿意先跨出那一步,先向对方伸出手,好像先行动的人便会遭到无qíng的打击,然后灰飞烟灭。
她从行李袋的内层拿出一个小木头人,历经时间的洗练,加上它的主人总是喜欢把它捏在手中抚摸,长久以来那上面原本清晰明朗的刻痕变得模糊平滑,早已辨不出那是照着她的容貌刻的了。
&1dquo;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爱我就告诉我。不论你能不能接受,我都会把当年的事都告诉你。”
浅深摸摸小木头人的鼻子声说道,然后专注地盯着它好一会,最终苦笑一下:&1dquo;你还是不肯说。这就是你折磨我的方法吗?让我永远猜不透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徒留我一人烦恼难过气愤。可是辛梓,我真的好累。”
快到下班的时候,浅深拎着行李袋跟所长打了声招呼先走一步。心头乱七八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回哪里,回别墅,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万一自己又管不住qíng绪口无遮拦只会使qíng况更糟,可回自己家她又觉得会让这场冷战越不可收拾。
走出电梯她也没下好定论,只是当她迎面撞上一个人后,她抬头一看,心底立刻冷笑回家这事可以往后延延,因为现在有更麻烦的事等着她。
易玥珊戴着大大的墨镜等在一楼大厅,也不知在那呆了多久了,她见浅深出来急忙上前截住她。
玥珊稍稍把墨镜往下移了移,露出那双水润的眼睛,小心谨慎地跟浅深说:&1dquo;梁小姐,我特意在这里等你,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吗?”说完,又迅把眼镜戴好,好像这里很危险,处处有狗仔。
梁浅深平生最痛恨小三,家里那位阿姨是个大小三,眼前这个是个小小三。小三也就罢了,可明明是小三却还毫无自知之明地露出柔弱可怜的样子,好像梁浅深才是那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那就真的让浅深恨上加恨。
好啊,她今天本就心qíng不慡,易小姐愿意前来当pao灰,她何不称了人家的心愿呢。
&1dquo;那就找家咖啡厅吧。”浅深把那番心理活动藏得很好,表面上和煦地笑了笑。
玥珊带着她选了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厅坐了下来,可玥珊似乎还不怎么放心,又挑了店里最里边的位子坐下。浅深暗暗冷哼,你还真把自己当作是大明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