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却更痛
痛得让她再也忍不住,眼泪破眶而出
瑾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如此伤心。
胸口,好像破了个洞似的,缝合不上。
她用手,一点一点挑着掌心里的玻璃碎屑,痛得抽噎,眼泪却被水冲刷而去。
她知道,这一次
协议过后,和付昱衍的关系,就彻底的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手心的碎屑都被挑出来,她才从花洒下走出来。
顺手捞过浴巾,正要将自己围住。
浴室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拉开。
她惊得瞠大眸子。
付昱衍光着身子沉步进来,那视线,像撒旦一样阴鸷骇人。
"你你进来干什么?"
她的话,他却置若罔闻,径自朝她走近。
直逼得她退到浴室最小的角落。
她怔了一下。
对上他墨黑的重瞳,那一下就真的不再躲了。
他该死的,中了这女人的毒!
现在,他恨极了她——她知道。
浴室里,氤氲着火花
却,尝不到幸福的味道
浑浑噩噩的,她好不容易从浴室里出来,才躺上床。
她终于在他臂弯里,沉沉酣睡过去。
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凝着她沉静的睡颜,付昱衍眸色复杂深沉。
神情冷峻。
却没有再把她叫醒,只任她枕在他烫伤的手臂上沉沉入睡
第二天
瑾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浑浑噩噩的,身体酸痛得很厉害。
抬手揉揉酸痛的身体,才现昨晚被玻璃碎屑磕伤得手心,竟然已经包裹好了。
是他包扎的?
心里,有一圈圈涟漪在荡漾,但更多的却是酸涩
只剩下今晚
他们,就真的再也什么都不是了!
也不知道帮她包扎的时候,有没有也把自己手臂上的伤好好处理一下。
正想着,房间的门,乍然被人从外推开。
付昱衍就立在门边上。
他穿着居家服,长袖子挡住了他的手臂,以至于看不到他的伤。新生的胡子还没来得及刮。
瑾萱撑着身体坐起来,抱着被子,低下头没有和他说话的打算。
经过昨晚那一夜的吵闹,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僵滞。
"收拾东西,从这里滚。"率先打破沉默气氛的是他。
嗓音清冷,仿佛悬在海面的千年寒冰。
她似有不解,抬起头来迷茫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