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他问。
芳舞笑着摇头,爱极了现在和他相处的模式。
没有以往的那种冷淡和尖锐,也不会再像只刺猬一样,随时可能探出他的武器来刺伤她。
平淡却很柔软
她贪恋的这样的感觉,不舍得去破坏,却也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笑着在他旁边坐下,"走累了?医生说还需要慢慢适应,第一天不用走太久,下午就先休息。"
"哪有时间休息?"他比了比写字桌上堆得厚厚的文件,略微疲惫的往沙上靠了靠。
芳舞不由得心疼,指了指他的腿,提议:"我帮你按摩?这样比较能减轻压力。"
"不用了。"他微微挡开她的手,抬眼随意觑了她脸和脖子一眼,"伤怎么样了?"
他的话题转得太快,倒是让芳舞一愣。
及时回过神来,她伸手触了触脖子上那一根根指痕,痛到团了团眉,但嘴上却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离谦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说你蠢,还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你!"
她拿眼瞪他。
"以前不是体育健将,怎么关键时刻连莫姨都跑不赢?废材一个。"他嗤她。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根本没想过要跑"
当时见到莫琼时,脑子里闪过的便是"寻仇"这两个字,比起他们承受的痛苦,她承受这几巴掌又算得了什么?
"没想过要跑?反过来就是说,你觉得替你妈承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该的?"他别有意味的望着她,那双眸子微微眯起,衬着窗外的灰暗,忽明忽灭。
这让芳舞无端觉得危险。
他的眼神里分明夹杂着太多复杂的东西,她极力想看清,但那根本是徒劳。
离谦的心思藏得太过深沉,她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看懂他的一天,于是只是出自本能的点头。
她还想问什么,他却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将她朝自己扯了过去。
猝不及防,她惊呼了下,瞪大眼望着他。
他的神情,略微阴沉,就像窗外的天,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离谦,你怎么了?"她连忙问,单手撑在他胸膛前,隔开自己与他的距离。
这一刻,危险的感觉,让她心惊
他不说话,只是一下子低下头去,两排白皙的牙齿就触上她脖子上的伤口。
牙齿沾着凉凉的口水,那一刻,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狠狠刺进她脖子嫩白的肌肤,咬在还没来得及痊愈的伤口上,直到伤口漫出血来。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进空气。
她一下子痛出了眼泪,拿手拼命的捶他的肩膀,委屈的呜咽:"离谦,你在做什么?好痛"
他却像座泰山似的,牙齿停在她肌肤上,岿然不动。这让她更加慌乱起来,原本昏昏沉沉的头一时剧痛无比。
直到她抓着他如铁一样的指尖,渐渐泛出苍白来,他才总算松开她。
"哭什么?"他问,又往沙靠背上倒下去,眼里一下子就平静了,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芳舞的错觉。
芳舞胡乱的抹干眼泪,赌气的站起身,"一会我带小5一起回家,我一定
会安全把他送到家。"
伤口渗出来的血,染上了她内里的白色衬衫,凉凉的,只觉得凉到了她骨子里。痛意,也那么那么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