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怕我,迟钝如我都能感觉得到。
我低头看看空空如也的茶杯,点了点头。
罗伊轻手轻脚地收拾好餐盘,那上面还残留着jīng致的蜂蜜玫瑰蛋糕。
&1dquo;艾伦殿下昨天说今天下午会来看您。”
&1dquo;嗯,我知道了。”
罗伊走后,只剩我一个人坐在露天阳台上,不免松了口气。
我是不知道以前那个格蕾蒂斯是怎样的一个公主,多说多错,我少说两句总没错吧。
我站起身靠近围栏,这里的风总是和煦,chuī得我微微眯起眼。
艾伦?d?拉姆斯登,费尔蒙第一王子,拉姆斯登三十六世王位第一继承人。
听起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他对格蕾蒂斯似乎相当关心,在我养伤的期间,艾伦每天都会来看我,每次来都会带一堆奇珍异宝,但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谁叫这个世界有太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不负责任地猜测,他是不是喜欢格蕾蒂斯?
不管怎样,能住在拉姆斯登堡足以说明格蕾蒂斯的地位非凡。而且,艾伦叫我格蕾,看来两个人的关系匪浅。
转回屋里,这间房的很大,大部分都是金色,还有白色,没有第三种颜色。罗伊说在我离开的日子里艾伦每天都派人悉心打扫,于是我确定这间房是格蕾蒂斯以前住过的。
至于格蕾蒂斯为什么离开,我没多问,罗伊也没再说下去。
我还现这几天我所用的所有器具都是金色的,吃饭的餐盘是金色的,沐浴的浴缸是金色的,就连梳子也是金色的。看来格蕾蒂斯尤为钟爱这个颜色。不过听卡米尔大婶说过,金色是费尔蒙最崇尚的颜色,一般只有贵族能用金色,而且越是高贵的血统,色就金得越漂亮。
仅从这一点我推断,格蕾蒂斯是一个偏执的女人,对自己喜爱的东西有着莫名的狂热。
恐怕这是有原因的。
比如&he11ip;&he11ip;她自己。
镜子里的脸比我以前的脸漂亮多了,眼角微翘,鼻尖小巧,嘴唇柔软,不论怎么看都是个美人胚子。但问题是那头浅褐色的短和浅褐色的瞳孔,怎么看都比金绿眼的家伙逊色很多。
我虽然不是那么注重外貌的人,可格蕾蒂斯会,何况她的身份摆在那,所以她对金色抱有如此疯狂的执着。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外头的阳光逐渐大了起来,我踱步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费尔蒙正如卡米尔大婶所说阳光普照,是一个受上天眷顾的国家。说起卡米尔大婶,还有雷蒙,虽然艾伦说已经跟他们说了我的qíng况,可我还是很想去见见他们,等伤好了就去吧。
这时,不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要说马车,也并非是马车,因为那类似马的动物比马更加qiang壮,通体雪白,鬃毛似金,美丽得让人挪不开眼。
马车在拉姆斯登堡的后门缓缓停下。据我这些天的观察,还是头一次有人从后门进入拉姆斯登堡。
坐在最前方的马车夫跳下座位,快步走到门旁恭敬地拉开,垂站在一边。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并不能把那里的qíng况看得很真切,只看到有人从车里下来。
白色的高顶礼帽,白色的西装外套,白色的手套,白色的长裤,白色的长靴,还有白色的手杖,隐约间我看到他露在脖颈处的金色短。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眼前这位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马。
我看不清那人的外貌,远远的只瞥见那人身形修长,轻慢地抬手压了压礼帽。
门口出来四个人相迎,我辨认了下带头的是拉姆斯登堡的大理事——戴纳,他每天早上都会来跟我请安。
看来这个人来头不小。
他微侧过身与边上的人jiao谈两句,边上的人拿出一卷卷轴似的东西递给他,他接过去没有马上看,而是迈开步子朝门里走去。
忽然,他站在台阶上停了下来,下一刻飞快地把脸调转向了我这边。
我匆忙躲到窗帘后,心脏扑通扑通上蹿下跳,金色的薄纱在我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地随风飘动,热风拂过耳边鼓chuī得耳膜都开始震动。
他应该没看到我吧&he11ip;&he11ip;我可不想被当做偷窥狂啊&he11ip;&he11ip;
真是丢脸,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早过了青葱岁月,怎么看到个帅哥还不知把持。再把自己从头到尾唾弃了一番后,我悄悄探出个脑袋,像是个小贼似的朝那边张望过去。
一二三,那边依旧站着6个人,一席白衣的那人还是以那样的姿势看向这边。
在我探出头的刹那,我看到他愣了会,紧接着猛然朝这边飞奔过来。可跑了一半又忽然停下,随即转过身冲进后门。
戴纳大理事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口中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唔&he11ip;&he11ip;好像叫米切尔。
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我还在思索,敲门声响起。
我的神经一阵抽搐,不会是那个人冲过来了吧,但这度也太惊人了。
我磕磕碰碰地爬回netg上坐好,揉了揉撞疼的膝盖,平静了下才开口;&1dquo;请进。”
进来的是艾伦,后面跟着查理斯,罗伊和几名侍女端着盘子也跟了进来。
&1dquo;格蕾,感觉还好吗?”
他今天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并排扣礼服,剪裁得体,包裹出他高挑迷人的身材。查理斯像是跟他说好似的穿着一件宝蓝色衬衣,胸口处有大片的滚边,他一手提着只金色小箱子,微笑着站在艾伦边上。
查理斯也是个奇怪的人物,因为他可以直呼艾伦和我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